林殊脸色一白。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对恩人是什么态度,不该对我说声谢谢吗?”

林殊喉结动了动,微微低下头,小声嗫嚅:“谢谢。”他顿了顿,有继续说,“今天衣服和鞋的钱,我攒够了还你。”

我嗤笑一声:“算了,那一点钱等你攒够得什么时候。”

林殊闻言又是沉默。

“我是好心看你,还来给你送饭。你却这么不识抬举,看来平时对我的态度都是装的了。”

林殊不说话。

果然是装的。亏我平时还把他当个小白兔,还真是看走眼了。

谁敢骗我,真是找死。

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个小兔崽子骗了,心情又是不爽,忍不住想整治他。

“去洗澡,我给你上药。”

林殊错愕抬起头,大概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什么耐心,皱着眉头踢他一脚:“听不懂人话?”

林殊眼睛直直看着我,还是没动。

我不耐烦了:“快点,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你爸爸打电话。”

林殊这才有点迟缓地站起身,走进浴室。

我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低头看见没动的餐盘旁,是一瓶刚打开的止痛药膏。我拿起药膏,放在手里抛了抛,又看了看浴室的门。

犟什么,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视线又被桌上一个有些破旧,明显与房间内装潢风格不符合的相框吸引。相框里是一对母子。大概年代有些遥远,母亲长得很漂亮,当然比不上我母亲,但也称得上能让人在人群中回头多看一眼,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怀中抱着一个几岁大,背着书包,头上带着黄色安全帽的男孩。男孩虽然小,但是也看得出长得很清秀,一脸无忧无虑的笑容。

浴室门传来打开的声音,我连忙将相框放下,又抛了抛手中的药膏。看林殊站在浴室门口,房间没开灯,只有浴室的光昏黄还带着氤氲水汽,他刚才衣服被我扯坏了,只穿了一条皱巴巴的休闲裤,露出上身,骨架虽然还有没褪去完全的少年纤细感,但长期锻炼的身体,肌肉匀称,竟然有些好看。

我其实刚才只是有点不爽他以前跟我演戏,想整他一下,没打算真屈尊绛贵给他上药。但是看他露出身体,我又忍不住恶趣味,冷冷看他一眼:“过来啊。”

林殊沉默着走过来,脸上不像平时伪装出来那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样子,有些不符合年龄的阴郁。

他到床边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觉得有点没趣。欺负别人当然要看到对方反抗又反抗不过的痛苦和挣扎才有意思,一味的逆来顺受我才没兴趣。

本着欺负人也要有始有终的原则,我还是一把揪住他头发压下去,让他深深低下头,另一手将药膏随意倒在他后背,一边压着他的头,一边胡乱在他后背肩胛上涂抹,也不管有没有涂抹均匀。

除了后背,他胸口也还有伤痕。我又揪着他头发,强迫他扬起头。他吃痛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这才找到点施虐的快感。一手沾满透明的药膏,在他胸前涂抹。

我是不管用力轻重,他痛不痛的。他表情痛苦,清秀的脸蛋紧紧蹙着眉头,露出难受又可怜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微微蜷起身体,像是要缩成一团,身体也开始躲避我的手抚摸。

我皱了皱眉,用沾了药膏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喂,躲什么。”

房间没开灯,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是种冷白色,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脸颊上有种不自然的嫣红。

林殊轻轻咬住下唇,眼里有种莫名诱人的水光。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小子……

我低头看下去,发现他蜷缩起来的下`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