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
虽然并不想显得自己过于自以为是,可是我还是难以控制地往更奇怪的地方想了下去。
不可能的吧……
林殊和季蕴在一起那么久了……
低头看见交握的十指。
这是不可能的吧……
试探性地缓缓将手收紧,感觉他的手指和我十指交扣,微微侧脸看向林殊的眼睛。
他的脸颊慢慢变红,察觉到我在看他,眼睛里带了点柔和的水光,就这么看了我几秒,然后突然另一手按住我的后颈,低头吻过来。
有点急促的喘息声,没什么章法的吻。拖鞋撞到的椅子被林殊拉开,我感觉后腰靠在餐桌上。
林殊的牙齿咬在我下唇上,声音有些急躁:“就在这吧 ,最后一次了。我知道你怕什么,我答应你,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让他知道。不会被发现的,你别怕。”
不可能的吧……
我承认自己没什么道德感,对于抢夺别人东西这件事从来不觉得有负担。可是林殊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总不会是以为和我之间跨过季蕴会有什么吧……
“啪”。
林殊的脸被我打偏,额前的发顺着动作滑落,微微遮住他的眼睛。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脖颈的皮肤绷紧了,血管的跳动都清晰起来,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蓦然压抑低沉起来。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危险。每次他受了欺负虽然表面会装作委屈又软弱的样子博人同情,但是他最近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在我面前袒露他的偏执阴鸷,不再喜欢掩饰了。
林殊回过脸,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自主后退,却又被桌子抵住,没有办法继续躲避。
“可以吗哥哥?不可以的话,我会不高兴的。”他语气很平静,眼中也没有生气,但是在这种平静之下让人有些莫名的恐惧,而不敢激怒他。
我向后扶在餐桌的边缘,感觉圆润的木质桌面硌在腰上有些疼痛。
林殊微微倾身,他的身高已经比我还高,这个角度看我的时候有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我想了想,把手重新环到他腰上,把脸埋进他肩头,声音闷在里面:“有点累了。”
这个不是撒谎,昨晚折腾到太晚,今天又被弄成这样。
林殊的身体微微僵住,大概过了好一会,手臂又将我环住,我听见他好像轻轻喟叹一声,有些委屈地咬了咬我的耳朵:“那你这样多抱我一会……”
本来以为只是互相发泄一下的,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想到了厨房的餐具还没收拾,忍不住道:“碗你会洗的吧。”
毕竟是他做的饭,公平来讲要求我洗碗也不算过分,可是水这么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殊似乎有些气结,又不知该怎么发作,在我耳朵上又咬了一下,有些委屈又气闷道:“嗯。”
林殊最终还是老实洗了碗。我看着他把昨晚的床单也收拾起来,换了新的床品,脏掉的暂时没有办法在这里洗,只能被他搬到车上。
站在窗口,看见他的车像来时一样,在后院的大门停住,又不知和安保说了什么,最终从打开的大门缓缓驶出。
积雪还没有清理到这个位置,因此车子开得很慢,在白色的公路上留下清晰的车辙印记,直到消失在山道转弯。
邙山被白雪覆盖,没怎么经历过雪季的树木有些树枝被折断,坠落在路边。
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是直觉知道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了我的预期,变得不好掌控。
有些后悔,也有些不安。
回头看见餐桌上放着的茶杯,袅袅雾气从中升腾起来,是林殊离开前烧的热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