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坏的睡衣,顺着肩膀滑下去。

我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林殊脸颊微微泛红,他睫毛又密又长,头发还没有干,柔顺垂下来,微微遮住眼睛,显得眼睛里似乎也泛起水汽,林殊声音在黑暗中有些低哑:“怎么了?不能碰吗?那次,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你忘记了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强迫他手/淫的那次。

或许从某些角度来说,不光是我单方面觉得林殊恶劣之极,他眼中的我也是一个极其卑鄙的存在。

我看他一眼,扯了扯衣领,可又被他拨开,比刚才暴露出的皮肤更多。随着地暖供应的停止,气温越来越低,他的手指有点凉,在皮肤上滑动的时候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林殊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好像把我的反应当成了对他的鼓励,欺身过来,双手从我腰际环过去,落在床上,上身几乎和我的胸口贴在一起。他的呼吸拂在耳边:“你先让我也弄一次,我们在这件事上就算扯平了。”

我皱了皱眉头,对他异想天开的提议感到好笑,抬起睫毛,嘲讽看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想和我扯平?”

我本来十分自信地认为,林殊不会有胆子和我乱搞的。

一是因为林宗成,二是因为他是季蕴的人,季蕴怎么可能容忍他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三则是因为我被季蕴划归在了他所掌控的范围之内,即便林殊和季蕴再亲密,季蕴也不允许别人越界去碰他的东西。

通常我这样不客气地嘲讽过后,林殊是要勃然大怒地反驳我的。

林殊离我太近了,这样的距离看他的脸也几乎看不到皮肤的瑕疵,只有带着少年感的细嫩和柔腻。

我一点也不紧张,只是老神在在地等着他发火将我推开,或者大着胆子说不定会给我一耳光。

可林殊只是贴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呼吸微微急促,睫毛颤动,黑暗中传来喉结滚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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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想到林殊会折腾我,对抗我,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又像那天一样,将嘴唇凑过来含住我。

我只是僵了一瞬间,林殊就已经掐住我的腰压下来,舌头顶开我的牙齿侵犯进来。

我狠狠咬下去,口腔中马上溢出淡淡的血腥气。

林殊闷哼一声,将舌头退出去,眼中泛着水光,不知道是痛得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舌头在口腔中划了一圈,皱着眉看我:“你敢咬我。”

我被他的质问气笑了:“我为什么不敢。倒是你,你再发疯,你猜是林宗成先杀了你还是季蕴先杀了你?”

林殊的眼睛形状非常漂亮,不像季蕴是温柔又细长的凤眼,林殊的杏核眼更圆润些,生气起来微微张大,显得水汪汪的,黑暗中林殊沉默了半晌,只能听见他微微粗重的喘息,眼睛里映着窗外微弱的雪光,像一汪水面的光点粼粼闪动。

我微微蹙起眉,不知道他又在打算什么坏主意,正打算开口再贬损他几句,林殊忽然又欺身压过来,双手按住我肩膀,让我彻底陷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