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果然露出有些羞恼的神色，白/皙的脸蛋微微涨红，刚才装出来的温驯也立刻不见：“怎么，就只许他和你熟，我就不行？他比我来李家早不了几年。”

我看着林殊的眼睛：“你也配和他比？”

林殊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腮帮微微鼓动，实在被我气得不轻，我以为他又要发作，却没想到忍了许久，林殊只是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他也得意不了几天，你以为他今天来干什么。他和凝睿的签单要黄了，如果这笔单子凝睿换人，你看李氏的资金链还能挺几天。别以为上次占了陈家的便宜，凝睿也会让他咬一口。之前是因为蒋戈卖了消息给他，我才会输给他，这次就不一定了。”

听了林殊的话，我将视线转向他：“你什么意思？”

林殊见我听见季蕴的事情神色紧张起来，脸色又阴沉下来：“你就这么在乎他？听见他一点不好就受不了了？”

不知道他又在胡扯什么，我有些不耐烦：“我没想掺和你们两个的事。我只是在问李氏会受什么影响。”

林殊观察着我的表情，好像在分析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过了一会，才有些不情愿开口：“之前凝睿做晶片招标，承赫和李氏竞争过一次。那次是因为季蕴和蒋戈的私人关系，蒋戈又和凝睿的董事关系密切，最后李氏成功拿下竞标。这次我们还和李氏一起竞标，因为有过合作，本来凝睿是打算和李氏直接合作，把招标做个过场，但是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出来李氏今年的晶片下游订单签到了一家小公司，那家小公司现在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没法按时交货。凝睿不想承担风险，就想解除意向协议。如果协议真的解除，那李氏将近半年的准备都要付诸东流。尤其是下放的晶片订单，不管能不能按时回收，都会大伤元气。”

晶片订单。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林启辰的公司。当时我也诧异季蕴会向那么一家小公司下那么大的订单，完全是超过操作体量的。一般来说为了保险，这种大单会被切割成几分下发给不同公司分散风险。不过我也奇怪，尽管看起来冒险，林启辰的公司一向运行平稳，出现无法按时交付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第一个完蛋的就是林启辰的公司，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林殊见我不说话，又有些不高兴，冷嘲热讽：“怎么，我说完心疼了？”

我被他烦得不行，忍不住瞪他一眼：“行了，我不是说了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你要发疯去找他，别烦我。”

“你……”林殊被我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大概也想不到我一副就是和季蕴搞在一起，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和季蕴情侣关系的样子。

“自己的恋人就自己管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找我有什么用。”看着林殊一副极其在意我和季蕴背着他乱搞，可他又没办法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恶劣起来。

“我就知道，他把你弄回去一定……”林殊脸上露出微微扭曲的嫉妒神色，忽然拉扯起我衣服来，“让我看看，他怎么碰你了！”

“你他妈的……”

我今天穿的是一套正式西装，天气冷还穿了同面料的马甲。林殊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看着一张柔弱脸蛋，力气大得吓人。尽管我试图阻止，可西装还是被他扯开，衬衫的第一粒扣子也被他硬解开的时候扯松了。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有点后悔刚才激怒他，但是也来不及了。

林殊的动作停下，眼睛看着我肩膀上的刺青，呼吸起伏，显得他情绪似乎波动极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平静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才听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一句话：“贱人。”

骂就骂吧。

我有些无奈，扯了扯衣服，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