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个病人么?走那么快干什么?看季蕴不在,不装可怜了?”蒋戈语带嘲讽,在我身后悠哉跟着。

我是懒得理他,季蕴喜欢什么类型我比他清楚。季蕴这个人心软,最怕别人求他或者和他撒娇。蒋戈这种傲慢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我估计他追求季蕴的时候也是强势的一方。季蕴也许一时片刻对蒋戈这种死缠烂打难以拒绝,可是如果我一直示弱寻求季蕴的保护,季蕴一定会偏心我这一边的。

“你家挺漂亮啊,赭山这边都是私人墅园,我小姨家在你家往上几公里,以后我可能经常顺路来你家看看,你可别拒绝啊。”

我皱了皱眉头,他脸可真大。

我一直往后园通上山的石阶路走,他就不紧不慢跟着。其实我也是随便走走,这几天确实闷坏了。

走到差不多半山,有个凉亭,我想过去坐下,好好跟蒋戈说说,让他早点别对季蕴痴心妄想,却没想到走过去,凉亭里已经有人。

“你干嘛呢,夏冬梅。”我一眼就认出那个穿着帮佣制服,坐在凉亭横廊,脚在亭子外面晃悠,表情痴痴呆呆的傻妞除了夏冬梅还能有谁。

夏冬梅听见我的声音,回过头来,果然眼眶又是红通通:“欸?李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我被她问得有些好笑,先把她从横廊上扯下来,看她脚都悬空,下面就是山崖了,她也一点不绝对危险。

“这是我家。”我呛她一句,她那个智商也听不出来,就“哦”了一声。

蒋戈听见夏冬梅的反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看他一眼,他也无所谓,就是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和夏冬梅,一脸我和夏冬梅有奸情被他发现的得意感。

我哧了一声,懒得理他。

“汪妈不是找人教你呢么?你不好好学,一个人跑这里来干嘛?”

夏冬梅吭哧半天,我才听明白,她父亲前些年脑出血,偏瘫在床上,上午她母亲又来了电话,她父亲这次颅内其它部位又出血了,现在已经送进医院急诊,但是没有床位,再住不进去神经外科做手术就等死了。

“我说了别让给他酒喝了,我妈偏不听,这回又这样了。”夏冬梅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唉,你别哭了。”我看她缩成一团委委屈屈那个样子,觉得这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拍拍肩膀或者抱抱她,可是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只能把手插在裤袋里,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忽然想起之前住院,那家医院好像是蒋戈熟人认识的,我顿了顿,回头看向蒋戈:“你不是医院有熟人么?帮她安排一下。”我语气不太好,毕竟谁也不想求自己的情敌。

蒋戈果然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还真说得出口”。

我咬咬下唇,就知道他不会帮忙,但我一时想不起来还能找谁,只能一会给蒋戈打电话,但是脑出血这么凶险,谁知道晚一会人会不会都没了。我有些懊恼,摸摸口袋,又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我也没说不帮啊。”蒋戈忽然开口。

我和夏冬梅都愣了一下,夏冬梅连哭都忘了,直勾勾看着蒋戈。

连蒋戈这种人都被夏冬梅那个眼神盯得皱了皱眉。

“我联系一下陈陆,他母亲家里专做私立医疗系统,你父亲是在磷城的哪家医院?我让他们安排人,先别转运了,就在那家医院把手术做了,做完之后平稳了,再送到陈陆家的医院。”

“谢,谢谢蒋先生。”夏冬梅眼泪又要下来。

我皱了皱眉,明明是我帮她开口的,这会又去谢他。

“别客气,李少爷的红颜知己我肯定是要照顾的。”

不等我瞪他,蒋戈就到一边打电话。

我看着夏冬梅,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