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解脱地笑笑,转身想走又却被拉住手臂,扯回陈陆的怀里。

“老子让你们滚,是都聋了吗?”

众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陈陆不是在让我走。没人敢说话,连蒋央都只是小心地看了陈陆两眼,似乎真怕他冲动之下把我杀了,但还是被三少扯着离开了。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我们两个互相看着,没有人说话。

陈陆看了我的眼睛一会,松开握着我手臂的手,有些烦躁地用手耙了耙头发,却抓到没有擦干净的奶油,低咒一声,低头看见地上被摔烂的蛋糕,看了一会怒意又重新转移到我身上,用手带着侮辱性地狠狠揉了我的脸一把,将奶油擦在我脸上。

“回去洗澡,老子今天……”

“你不会还想上我吧?”我垂眸笑了笑,没有理会脸上沾上的奶油,抬眼看向陈陆,露出嘲讽笑意,“算了吧陈陆,我有没有主动招惹过蒋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他妈像个神经病一样,有火只会冲我发。有本事的话你去找蒋戈啊,你去求他啊。说不定他会大发慈悲地喜欢你呢?说不定他会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可怜你呢?”

伤害别人,我不是最拿手了吗。

看,多简单。

用他最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折磨他就好了啊。

只要不在乎就可以了,全然无所顾忌的伤害,真让人痛快啊。

陈陆的脸色冷下去。

“你他妈装什么呢?每次都装成不情愿的样子,哪次不是爽得哭着射出来。真以为老子喜欢干你,就是看你那副下贱摇尾巴的样子可怜你而已。”

我知道他会提起床上的事羞辱我。

我做出过的事,被人拿出来嘲笑也是我自找的。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仍然觉得像被撕烂了一样觉得痛苦。

但不就应该这样吗?

再彻底一点。

像脆弱的蛛网悬挂在角落,快把它都撕碎吧。

自嘲笑笑,看向陈陆:“找个干净的玩吧,我这种烂/货,太委屈你了。”

不知道我哪句话又刺激到他,他脸色更加阴沉:“你是真的要去找季蕴是吧。我说过,想死的话,你就找他试试。”

是在意这个吗?

就算觉得我是个烂/货,也因为占有欲不想把自己用过的东西和人分享。

我笑笑:“我不找他。我可以走了吗?”

这样就没有其他理由了吧。

无所谓的。

本来也没打算去找季蕴的。

陈陆看着我,很久,似乎他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所有可以伤害我的话都已经用过了,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所以他只是复杂看着我。

我对他露出笑容,转身走的时候,他没有再拦住我。

山上的夜色比市区更黑暗些。

回去收拾行李什么的我已经没力气了,只是往前院快走出大门的时候被李盈盈叫住。

“李少爷!”李盈盈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快要入冬的夜里山里有薄薄的雾,落在头发里变得潮湿。

她按了下手里的车钥匙,门口的车灯闪了闪。

李盈盈将钥匙递给我,见我没有接过去,对我笑了笑:“这是之前您打赌赢的那辆车,油加好了,您行李又不多,我已经放后备箱了。从这里开到市区也有一个多小时呢。”

我看着李盈盈没动。

李盈盈知道我是把她当成陈陆的人防备,自嘲笑了笑:“李少爷,车赢了就是你的,陆哥不可能要这辆车的。你现在不收,陆哥也是要找你把车开走的。与其那样要再见一面,还不如现在开走,免得以后麻烦。”

我看着李盈盈,良久,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