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我就看见夏冬梅半靠半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开门的声音也没让她改变动作。
李盈盈皱了皱眉,看向领班经理:“其他人呢?”
青年苦巴巴皱起脸:“按规矩都带到后面了,陆哥也在。”
李盈盈一脸恨铁不成钢:“当初还是阿诚跟陆哥推了你来这边看场子,你就把场子看成这样?说过多少次了,那几个人不能放进来,你们还管不住。这次我救不了你,阿诚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想想怎么和陆哥交待吧。”
我没理会两个人对话,只径直走到沙发边。
夏冬梅果然还没醒,白/皙小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我摸了摸她脸颊,比平时温度更高,但又达不到发烧的程度。我也没少在各种场子里玩,她这样一看就是被人下药了。
李盈盈走到我身边,看看夏冬梅又看看我,大概察觉到我心情不好,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好在人没事,一会先送回别墅吧,休息两天再送她回学校。”
我点点头,虽然听个七七八八,但也听懂了大致经过,应该就是几个学生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太惹眼,让有心人注意到,着了道。
“陆哥在后面,您先跟我过去,这边我让人盯着,夏冬梅不会有事的,一会就醒。”李盈盈知道我放心不下夏冬梅,又补充道,“您也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陆哥会给夏冬梅交代的。”
听李盈盈这么说,我也觉得只是在这里等夏冬梅睡醒不如去陈陆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又跟着领班经理往pub楼上走,在往上不像Pub是开放给顾客的区域,看装潢和门口的安保,应该是他家的私人会所。我之前去过磷城陈陆的会所,这是第一次来矽城的,想不到他家的会所有这么多家。
领班把我们领到另一个房间,陈陆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房间里站了不少人,除了阿诚都是生面孔,不过清一色都穿着西装站在阿诚身后。
陈陆脚边跪着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瘦得在一般人中都显得突出,脸色蜡黄,眼窝有些凹陷,佝偻着后背跪在地上,但是脸上还朝陈陆露出畏惧又讨好的表情。
陈陆正眼也没看他,只是翘着二郎腿,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酒杯,发出冰块撞在玻璃上的清脆声响。
跪在地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更难看了。
“陆哥,李少爷来了。”李盈盈进门一看整个房间都低着气压,带着笑扬起声音打破沉默,挽着我手臂把我带到陈陆面前,“夏冬梅我刚才看了,人没事,她那几个小姐妹我也让人安排好房间了,等人醒了就说昨天混进两个卖假酒的,不小心让她们碰到,再给点小赔偿,几个学生不会乱说话的。”
陈陆还是没出声,李盈盈面色也有些尴尬,但是低头看见跪在地上的人,微微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转头看向领着我们来的领班:“大杨,你皮痒了就自己扒了。这个人不是说了好多次,不许在陈家的场子里出现,你脑子让狗吃了还是你故意的?”
被叫做大杨的领班露出一脸冤枉,腿一软竟然和那个男人跪成一排:“陆哥,真不是我,上次犯过一次错让他混进来,我真的长记性了。这回是因为新来的保全人还记不全,黑名单的几个人还对不上号。他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假证件,这才蒙混进来的。”
“那也是你废物,找这么多理由干什么。这的活儿能干干,干不了滚。”李盈盈上前两步,穿着恨天高的脚狠狠在大杨后背踹了一脚,踢完还不忘捋捋裙子,怕自己走光,转头又对陈陆赔上笑,“陆哥,您也听见了,大杨刚接受不久,这边新人也多……”
“李盈盈,”陈陆晃着酒杯的手停下,抬起眼皮看向李盈盈,嘴角微微带上笑意,“你最近和稀泥和上瘾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