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门让开,从后侧走廊绕开前面卡座和舞池里人挤着人的通道。
“盈姐,我们也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说话的青年染着一头紫色头发,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身上穿了套花哨西装,别着名牌,看起来应该是这间Pub的经理。
李盈盈平日里总是笑脸盈盈,但是对着陈陆手下脸色却不怎么好,挥了挥手,冷着脸往前走:“行了,有什么话留着跟陆哥说。人呢?”
那青年看了我一眼,大概不知道我和李盈盈是什么关系,想贴在李盈盈耳边小声说几句,被李盈盈做了美甲的手一把推在脸上打开:“滚,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往上贴。”
青年被李盈盈骂了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兮兮陪笑:“盈姐,今天这件事我真不知道,都是底下人没看住。一会见了陆哥,您替我说两句好话。”
李盈盈冷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青年一直把我们带进一间私人包厢,一路上遇见的人都笑脸相迎朝李盈盈打招呼,但李盈盈沉着脸,服务生也都只好避开不敢触她霉头。最里面的包厢里是间宽敞套房,装潢都是深色,深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同色系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调得暧昧,唯一的亮色是房间摆了几只浅色的设计师款式沙发。
一进门我就看见夏冬梅半靠半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开门的声音也没让她改变动作。
李盈盈皱了皱眉,看向领班经理:“其他人呢?”
青年苦巴巴皱起脸:“按规矩都带到后面了,陆哥也在。”
李盈盈一脸恨铁不成钢:“当初还是阿诚跟陆哥推了你来这边看场子,你就把场子看成这样?说过多少次了,那几个人不能放进来,你们还管不住。这次我救不了你,阿诚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想想怎么和陆哥交待吧。”
我没理会两个人对话,只径直走到沙发边。
夏冬梅果然还没醒,白/皙小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我摸了摸她脸颊,比平时温度更高,但又达不到发烧的程度。我也没少在各种场子里玩,她这样一看就是被人下药了。
李盈盈走到我身边,看看夏冬梅又看看我,大概察觉到我心情不好,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好在人没事,一会先送回别墅吧,休息两天再送她回学校。”
我点点头,虽然听个七七八八,但也听懂了大致经过,应该就是几个学生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太惹眼,让有心人注意到,着了道。
“陆哥在后面,您先跟我过去,这边我让人盯着,夏冬梅不会有事的,一会就醒。”李盈盈知道我放心不下夏冬梅,又补充道,“您也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陆哥会给夏冬梅交代的。”
听李盈盈这么说,我也觉得只是在这里等夏冬梅睡醒不如去陈陆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又跟着领班经理往pub楼上走,在往上不像Pub是开放给顾客的区域,看装潢和门口的安保,应该是他家的私人会所。我之前去过磷城陈陆的会所,这是第一次来矽城的,想不到他家的会所有这么多家。
领班把我们领到另一个房间,陈陆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房间里站了不少人,除了阿诚都是生面孔,不过清一色都穿着西装站在阿诚身后。
陈陆脚边跪着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瘦得在一般人中都显得突出,脸色蜡黄,眼窝有些凹陷,佝偻着后背跪在地上,但是脸上还朝陈陆露出畏惧又讨好的表情。
陈陆正眼也没看他,只是翘着二郎腿,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酒杯,发出冰块撞在玻璃上的清脆声响。
跪在地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更难看了。
“陆哥,李少爷来了。”李盈盈进门一看整个房间都低着气压,带着笑扬起声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