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温和地跟他对视。
“你忘了?”柳若松轻声道:“生日快乐。”
傅延猛然一愣。
在实验室里的日子每天都差不多,身体出了问题之后,他睡多于醒,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早过没了时间概念。
“我……”傅延张了张口,低声道:“嗯,一起快乐。”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自从病重后,他整个人变得相当脆弱,就算是谁碰他的动作用力一点,都会在他皮肤下留一层经久不散的淤血。
柳若松怕他站得时间太长负荷不了,于是拉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但傅延今天的精神倒是出奇的好,他眼睛晶亮,面色惨白却不虚弱,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他精神不错,柳若松本来应该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不安稳,那个跳动的器官在胸腔里震动着,带起一片不详的震颤。
“我没事,嗯?”傅延温柔地冲他笑,见柳若松不说话,还弯下腰来,隔着口罩贴了贴他。
柳若松隔着跟他短暂地双唇相贴,没碰到自己的恋人,只碰到了冰凉的透明面罩。
“开心点,嗯?”傅延问。
柳若松嗯了一声,他没让傅延看出自己的不自在,而是刻意清了清嗓子,双手支在沙发两边扶手上,把他圈在了自己怀里。
“那么,我现在要提问了。”柳若松说:“傅延。”
“到。”傅延说。
“傅先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请问您有什么生日愿望?”柳若松问。
傅延被他问住了,他对玄乎的许愿流程没什么感觉,现在的愿望也就是世界和平但这显然不适合现在说。
于是傅延想了想,挑了件现在最想干的事儿。
“想跟你一起看夕阳,这个算吗?”傅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