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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他们内部的关系也没有多么紧密,人人都各怀心思,想要尽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取更多信任,好让自己在“敌军”阵营里过得轻松一点。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先“交代”,给出的情报又是不是珍贵的实用情报,似乎就格外重要。
傅延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有人想要抢占这个“先机”了,面前的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
傅延停下脚步,淡淡地问:“还有什么?”
“我确实不在核心研究组里。”那年轻的研究员鼻尖上冒出一点薄汗,磕磕巴巴地说:“但是我是主要负责培育组的,我知道它们的所有情况它们,它们改造用的药可以从夏娃身上提取。”
傅延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字眼,不着痕迹地跟贺枫对视了一眼,转过头问道:“改造药?”
“对……对,那些变异物是用夏娃身上提取的改良药剂培育的。”研究员说:“只不过都是失败品,老板还没得到成功的案例。”
“什么才算成功品?”傅延问。
“成功品就是”研究员想了想,似乎是在琢磨应该怎么说,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连说带比划:“就是还是人的样子,但可以由病毒代替人体内死亡的细胞,在保证生物繁衍的情况下,以基因编码的方式改造人体构造,构建基因等级。”
这听起来太拗口了,夹杂着大量的学术单词不说,光听起来就让行外人头疼。
傅延和贺枫同时皱起了眉头,那研究员一个激灵,连忙试图解释。
“就像是自然界中的昆虫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种族之类的。”他说得语无伦次,说急了,还会忍不住夹杂两句母语:“比如蚂蚁,蚁后是蚂蚁种族的核心,其他工蚁会自然地围绕它来工作,这是刻在它们基因编码中的生物习性。”
“所以你的意思是,乔·艾登要把人也改造成这种模式?”傅延说:“找一个至高无上的‘蚁后’,然后把其他人视情况改造成工蚁或者‘繁殖品’?”
这个说法虽然不太准确,但大概意思大差不差,于是那研究员点了点头,赞同了。
“但这只是非常理想化的情况。”研究员说:“而且老板想要按他的意思修剪这个种族的枝杈,不要完全刻板地复制那种机械无脑的生物模式。”
修剪这个词用得可太无情了,贺枫想。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把最后一环也扣上了。
乔·艾登想要做神,当然也要创造信奉他的“信徒”,被基因编码成功的“工蚁”们想来应该是个好选择。
傅延不知道面前的人说话有多少真多少假,又有多少含金量,说出的话里夹杂了多少主观臆断,但光凭他对乔·艾登的浅薄了解来看,他觉得对方干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他想了想,当着那研究员的面给柳若松拨了个电话。
柳若松正在两公里外的实验楼,除了要对现有的样本进行化验之外,C部军区的人也有意想让他带带自己这边的实验人员,所以这两天柳若松显得格外忙。
傅延的通讯响到第二遍,那边才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