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伤还没好。”柳若松委婉地说。
但傅延好像已经拿定了主意,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叫上贺棠就行了。”傅延说:“研究所那边不是有看守的人吗。”
柳若松见他好像坚决,于是犹豫着点点头,给贺棠拨了个通讯,让她开车在楼下等。
傅延拉着柳若松往外走,艾琳本来站在玻璃里目送他,可他走到门口时,艾琳忽然毫无征兆地撞上了玻璃,发出后轰隆一声响。
安保警报突兀地响彻在房间内,傅延脚下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门框。
外面的警卫冲了进来,如临大敌地拉上枪栓,惊疑不定地看着玻璃罩内的培养皿。然而艾琳只是装了一下,别的什么动作都没有,她甚至恢复了那种无悲无喜的雕塑状态,走回台阶上坐下了。
但傅延的状态却不怎么好,他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按在胸口,身体深深地折下去,几乎折成了一个直角。
柳若松下意识扶住他,登时就急了:“哥!你哪疼?”
“没事。”傅延摇摇头。
他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但表情看起来还算冷静,扶着柳若松的手断断续续地抽了一口气。
刚才警报响得太突兀,或多或少有点勾起了他的负面情绪,神经痛来得太急,他一时没准备,现在缓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傅延轻轻地喘息了几声,脸色变得好了点,扶着柳若松的手支起身子,站直了。
柳若松满脸担心地看着他,伸手给他抹掉了额头上的汗。
“要不回去休息吧?”柳若松说:“明天晚上再去研究所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