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仰和忠诚,为了保命反水也不奇怪。
惜命就好,柳若松想,人只要惜命就有顾忌。
傅延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没有时间在这跟对方玩儿程序游戏。于是傅上校冲着贺枫试了个眼色,然后拉着柳若松转头走出了杂物间。
杂物间的门在面前合上,柳若松愣愣地看着傅延,小声道:“……他不会屈打成招吧?”
“不会。”傅延说:“吓唬他一下。”
从傅上校的表情来看,他和贺枫这种“配合”显然不是第一次了。柳若松盯着杂物间的大门,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有尖叫从里面传来。
但好在贺枫的“恐吓”手法比较温和,柳若松想象里的画面一个也没出现。几分钟后贺枫打开门时,里面那个临时俘虏还是全须全尾的。
“不行我就领你上去看看。”贺枫施施然说:“你那位同伴的身体还没凉透呢。”
伦纳多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警惕而游移地扫过傅延和贺枫,似乎在最后掂量他们的底线。
“……我也不知道多少。”伦纳多最后说:“我这次出来只负责带东西。”
“什么东西,怎么带,带多少?”傅延说。
“就后面那些破苔藓。”伦纳多说:“老板让我们把东西带回去,我们那边有研究员要用。”
这些信息跟柳若松知道的大差不差,对他来说,现在无非是需要一张第三方的嘴,把这些黑消息“洗”成白的。
傅延自然跟他是一伙儿的,问话时带着点诱导意味,短短十来分钟就把乔·艾登的事儿吐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问题。”柳若松说:“你认识邵学凡吗?”
伦纳多瞪大了眼睛,眼珠飞速地转了一圈,警惕地看着他。
柳若松语气微沉,认真地又问了他一遍。
“认识”伦纳多说:“老板曾经下命令要杀他,但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