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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松见不到傅延,本来想去找赵近诚商量这件事,但找了一圈才发现,赵近诚几天前去了B部军区主持大局,调任原因不明。
好在没跟着他们出门的姚途知道情况,背地里偷偷告诉柳若松,说是赵近诚不同意邵学凡的“二号”计划,跟领导拍桌子吵了好几架,所以才被调走的。
“……他是铁了心要拿傅哥开刀了。”柳若松说。
“他这个人邪性得吓人。”姚途把柳若松拽到楼梯间里,跟他说:“在培养皿没死的时候,他好像就提出了二号计划,但那时候一号死活不同意,跟他僵持了一阵子。领导本来也站一号,可惜后面培养皿她”
“你说什么?”柳若松脸色难看地打断他:“培养皿怎么了?”
“死了啊。”姚途说。
柳若松心里咯噔一声。
他这辈子拼尽全力地往前赶,就是想让傅延不要成为众矢之的的“唯一”,可他一万个没想到,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培养皿竟然就被邵学凡折腾死了。
那傅延呢,他会怎么对傅延。
回来的这几天,实验楼荷枪实弹严防死守,柳若松进不去,也打听不到里面的消息,连傅延的近况都不知道。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地打晃了一瞬。
姚途只觉得他像个摇摇欲坠的花瓶,只碰一下就能掉在地上,摔个粉身碎骨。
“柳哥”
“小兔儿,多谢你告诉我。”柳若松定了定神,他拍了拍姚途的手背,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跟着自己。
紧接着,他推开楼梯间的大门,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他得去见傅延一面,柳若松想。
无论如何,他得去一趟就算是……就算是要死,他也得见到对方咽了气才能重来。
他跟个游魂似地往外走,走到半路迎面而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他一时没刹住车,跟对方撞在了一起。
柳若松吃痛地嘶了一声,还没看清是谁,就觉得手腕被人一把攥住了。
对方手劲极大,攥得他生疼。
“柳哥。”邵秋声音发颤,像是强压着什么一样,语调飘忽地跟他说:“实验楼那边,邵学凡”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几个关键词,自己也发觉这样好像什么都说不明白,咬了咬牙,单捡重要的说了。
“邵学凡要拿队长试感染数据。”邵秋说:“他要给他打丧尸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