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夜。
舆论狂潮来势汹汹,无可抵挡,而成千上万的普通平民敢于自由发声的底气,就是雄踞一方与首都星遥遥对峙的纳维军区。那个当年说“变强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连首都星都要避其锋芒的男人。
艾德里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一直真心对他的叔叔了,进入最高学府,公开了自己的立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法勒,后来局势越发紧张对立,两人更是断了联系。他一直认为法勒是他的生命中,真正扮演了父亲角色的人,虽然他们的接触不算频繁,但在斯达本只知道灌输给他家族荣誉和体面的时候,是法勒和他探讨了什么是包容和成长,什么是对错和爱恨。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法勒重逢,得知他与自己在同一阵营里,无疑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亚特指挥官。”法勒说,他还没能继续说下去,艾德里安就立刻道:“法勒叔叔,你我之间不必叫得这么生分。”
“卡曼议员,亚特先生,那你们先聊,我就先回我的房间了。”因特伦告退道,艾德里安吩咐自己的卫兵亲自护送他走了。
“你不该支走你带来的唯一的卫兵。”法勒不赞同道,“万一我心怀歹意,你单独留在这里就很危险。”
艾德里安失笑道:“叔叔,您就别说教了,从小说到大了,将近十年没见,一见面又要说。”
他提起了往昔,两人多年未见的生分似乎也被温情融化了一点,法勒的唇边也泛起了笑意,但他还是严肃地说:“这几年‘标本’屡次对你发出警告,你该对所有最高议院的人心怀警惕才对。”
“哦,培森想要我命的警告吗?”艾德里安满不在乎道,“不用你们的人提醒,我也知道他恨不得我去死。哪个激进的支持人工智能派不想要我的命?也得有本事来拿才行。”
法勒不满道:“艾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