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喝醉后会断片的人,还依稀的记得昨夜的事。
“Glacier?昨晚谢谢你。”郁青鸾拍了下头,果真没有宿醉的头疼,还得多亏Glacier那碗醒酒汤。
“应该的。”玉泠雪已经整理好心情了。
她要学会知足至少在有机会前进一步之前。
她正在准备早饭,郁青鸾坐在床上闷了一会儿,而后拿出手机。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短信界面。
她怔了一瞬,在看清那串号码之前就意识到那是谁。
而屏幕上留着她放在输入框,迟迟没有发出去的消息。
【有空见一面吧。】
郁青鸾深吸一口气,迅速把那行字删去。
而后心有余悸,将那个号码也删了个干净。
她不记得玉泠雪的身体,却记得玉泠雪的尺寸、号码。
她记这些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真的想她了。
郁青鸾把手机放在一边,猛洗了几次脸。
喝醉以后人都不清醒,变得多愁善感,产生错误的感情,都很正常。
郁青鸾呼出一口气,终于把心里掀起的波澜抚平。
只是在看见助理的瞬间,还是会想起那一颗红痣。
它好像某种烙印。
一旦见过,便深深的刻在她心头,不再能被忘记,于是日复一日的响起提醒。
郁青鸾带着这如同秋日才破土的新芽的不适回到了工作室。
寒冬不会放过任何新生。这棵膈在心口的芽总有一天会死去。
她按部就班的做了总结、计划,表彰了她的员工,带着她们去开真正的庆功宴。
这一回没再敢碰酒精。
而踌躇了一天的玉泠雪,终于下定决心,找到Lyra。
她受不了这股隐隐约约的不适了。好像她受了内伤一样,翻遍全身找不出一条血腥,却总感觉到绵长迟钝的疼痛,像尖锐的指甲搭在心脏上,不戳破,也不刮挠,只是戳着,又痒又疼。
“辛苦你啊,这两天把我们Luanne照顾的怎么样?她有没有又去参加别人的聚会?”
Lyra她们没能在风雪中及时赶到衫弗朗,看见玉泠雪来,还以为她要问这件事。
“她以前经常这样吗?”玉泠雪拧了下眉头,坐在Lyra旁边,乖巧的端着自己的饮料,像个小学生。
“是吧,就是太努力了,抓紧一切机会去认识新的人,也不是因为喜欢社交,单纯是觉得对自己事业有用。”Lyra感叹一句。
“我和她室友一年,那段时间经常看见她出入这种聚会,最开始还以为她是那种很活跃的人,后来才发现她安静得不得了,专注刺绣的时候一天都不带挪位置的。”
玉泠雪想,这才是她认识的郁青鸾。
安静,内敛,甚至到了有些沉闷的地步。
不是很擅言辞,更多是用行动表达感情。一生有一件热爱的事,她可以为之付出许多努力,大半辈子。
这才是那个在蒙着细雨的南方小镇一针一线做慢活儿的水乡姑娘。
不管到了哪儿,她骨子里的悠然不会变。
所以……那种事情上,应该也一样吧?
“她很累吧。”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多辛苦。
“那不知道啦,我只知道她很厉害,所以我愿意跟着她的工作室走。”
Lyra终于把想说的说完了,勾着玉泠雪的肩膀,压低声音。
“找我什么事?”
玉泠雪现在很怀疑Lyra是不是喝醉了。
她于是又纠结了一会儿。
这话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