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吗?
凭什么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来干扰。自以为是的施舍她绝不需要的东西。
凭什么只要她想,就可以无止尽的来骚扰自己……
她,她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想这件事吗?
她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会被人扒出来吗?
她要不要看看,这些媒体说了些什么!
说自己不自力更生,说她依靠玉泠雪,吃穿用度都花玉泠雪的,就连开店也要靠玉泠雪。
把她贬的毫无是处,牵连她的朋友喝家人,蔑视她的人格。
郁青鸾一阵反胃。她捂着嘴,想到最近在店铺里工作的时候,感受到的视线。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那些视线,不是来自玉泠雪,就是来自这群无良的,只会造谣的媒体。
郁青鸾一阵阵干呕着,她算完营业额之后,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就看到了这件事。
也庆幸如此,不然她真要吐在店里,该怎么清理……
郁青鸾反了点酸水,大口的吸着气。
空气里仿佛带上了玉泠雪的味道。
好像玉泠雪又一次来找她,不断的来求她,恳求那些她不可能再去做的事,让她无比的烦躁。
郁青鸾止住了呼吸,抬头。
哪儿有玉泠雪。她不过是太过抗拒这个人,出了幻觉。
郁青鸾想,她当真没法再放下这件事,放过这个人。
怎么能不恨?
毁了自己的生活,毁了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了事业,有一天发现,这事业也来自玉泠雪。
怎么会不恨!玉泠雪到底想怎样?
郁青鸾没法再去找玉泠雪问,没法再去面对面的骂她。
想起她,只有方才发现店铺来源的冲击。
郁青鸾把店门关了。
她靠在座椅上,望着天花板。
这符合她审美的天花板,说不定就是玉泠雪装的。
那几个刚好空空的柜子,说不定就是玉泠雪放的。
恨她这么”贴心“,厌恶她这么多管闲事。
郁青鸾想起早上来店里专门看她的那些顾客的眼神,就感觉自己被贬入尘土。
她是穷人家的孩子。
她祖上就是进宫当了绣娘,也不曾富裕,没留下什么古董。这回她要出去念书,还卖了大半才凑够学费。
她从小到大穿母亲和姥姥亲手做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她看着她们双手布满做针线活儿时受过的伤,看着伤痕一天天变多,她衣服上的补丁也越来越多。
她的尊严,就是饿得肚子发疼,也只敢向邻居家借米,还要写上欠条,一旦有了余粮,就还回去。
她的尊严,就是和玉泠雪这样的人交往时,也绝对不要多拿她一分好处。
她不要玉泠雪送的那么多名贵礼物。不要玉泠雪给的包和香水,不住玉泠雪豪华的公寓。
玉泠雪给她一分,她就要还上十倍。这样她才能感觉,她和玉泠雪是平等的。她不欠玉泠雪一点好。
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她真的,不应该和这个人有开始。
当初就该把她丢上岸,赶她出自己的船。不要她靠近自己的地盘。
她穷。她穷得挨过饿,挨过冻。
她出生的那几年,她妈每天背着她从早忙到晚,忙得背都驼了,眼都凹了,才勉强供起她们两个人的吃喝拉撒。
她穷到小时候向衍会偷偷给她带苞谷,还被向衍她奶发现了,挨了一顿打。
她穷到浑身上下只剩一个硬币,也要去买红薯还给向衍这份情。
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