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血腥,厮杀狠裂。如同丛林中老虎与狮子的厮杀。

一直持续到隔日清晨,乌云密布的云层透出了一丝金光,才真正宣告着结束。

皇帝驾崩。

而继承皇位者被朝堂一律认为皇后当的大任,就连太子都自愿让位于皇后。

这日,正是宋奕辰与徐骊的大婚,来客不少,见着当家主母徐氏的时候,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她进宫住了小半月的事。

宋以舒一直在后院,只是听着拜堂的声响以及来客的欢笑打趣,不做其他。

顾淮璟已经和她在夜间说了,今日过后,便会带她离开。

过回了宋府潇洒恣意,回去后又是回归了以往的苦闷日子,宋以舒都不愿回去了。

宋以舒问,“殿下现在何处?”

小碧道,“殿下被陛下传召入宫了。”

宋以舒,“你去准备一下膳食。”

“是。”

小碧离开后,宋以舒散去了一众仆人,靠着贵妃椅,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个脚步声在背后传来。

“你来了。”

宋以舒起身,站立在了身着大红嫁衣的徐骊面前。

“你说可以帮我离开殿下,可是真的?”

“自然。”

“为什么帮我?还是说,是另有其人来吩咐你做的?”

徐骊顿了顿,“你也不笨,我直说了,皇后娘娘说你母亲帮了大忙,可以成全你一个心愿,而我也不愿你留在殿下身边碍事。”

“宋以舒,你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们损失了多少,我们本不该早早灭掉杨修明这个祸患,我们本该不会如此匆忙地逼宫,不会把好处全让皇后占了。都是因为你。”

“我这回不是帮你,而是帮我们自己。”

宋以舒唇角勾起浅浅的幅度。

原来母亲父亲哥哥都已然知晓,一路开了捷径。

离开的路途,一路通顺,直接准备上船行路。

宋以舒不自禁回望了一眼远方。

昨夜久违的缠绵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耳鬓厮磨间,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转念一想,那里并不非自己的港湾。自己所愿与这相悖。

皇室杀戮,无论兄弟,无论父子,无论母子,皆可为了最顶端的皇位,纷争不断,厮杀残暴,罔顾人伦纲常,可宋以舒也怪不了他,生而如此,又可以哪般。

只是自己并不伟大,不愿参杂进去,也只有选择退缩。

随着小船不断远去,谁人没有意识到不远大树后,一个碧绿身影驻足观看。

夜色暮尘,不多的月色洒在了湖面。

宋以舒如今已经是坐上小船,一路下南了。抬眸,对面划船的人停在了划桨的动作。

如今不过划了不过才穿过一片树林。

“宋小姐,恕我得罪了。”

宋以舒眉头一皱,“皇后娘娘不是要助我离去?”

“宋小姐说的不错,但有什么比宋小姐溺死湖泊来得离去的干净。”

“所以说从一开始,陛下就是要我性命啊。”听着别人要她性命,宋以舒倒是淡然不少,因为她早有猜忌。

宋以舒难得勾唇一笑,“陛下真是与先皇一般,阴险狡诈。”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先皇靠着与陛下结为姻亲,拉拢朝臣,连贪官污吏都不放过,连爱情都可以舍弃,不惜手段,不惜代价,因而才得到皇位。”

“如今陛下不也是如此。弑杀亲夫,筹谋已久。自小便打压控制殿下,夫子是瞧不起殿下的,嬷嬷是违背殿下的,下人是忽视殿下的,殿下早已不是当朝皇子,而不过望着有朝一日,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