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但是又觉得肝科病房,小孩儿去了不好,所以就把我送到了孟天家里,晚上再来接我。
我对这段经历有印象。因为孟天脾气暴躁,而且不会照顾小孩子,有一次他甚至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来,气管差点都被他弄断了。
那时候我整天算计着孟穹回来,所以孟穹来孟天家接我的时间我知道的非常清楚,我甚至能精准的确定到秒钟。
我也记得孟天为什么会掐我的脖子。
最开始孟天对我还比较客气,所谓的客气就是给我煮泡面,不和我说话。过了半天他就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家里的活,比如扫地、擦桌子就交给了我。
我摇摇头,说:
“孟穹不让我做,我就不做。”
孟天的脸抽搐了一下,但是他没说什么,只说:“你一个小杂种,日子过得还挺舒服。”
家里同时住着两个年长的长辈,家务活自然落到了孟天的头上。
然后我就对他说:
“你这个大杂种,日子过得也挺好。”
‘杂种’这两个字是孟天的软肋,因为父亲再婚,他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敏感,骂人的时候也喜欢用‘杂种’来攻击别人。
听我说完,他果然很生气,他站了起来,大声的反问:
“你他妈说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计算着时间,一字一顿地说:
“我说的你没听清楚吗?你这个大、杂、……”
话没说完,孟天就发飙了,他冲上前来拽住我的衣领,我很惊讶,因为他没有掐我的脖子,所以最后已经咽下去的那个‘种’字,我又说了出来。
孟天猛地把我摔到了墙上,那种剧烈的冲击让我想起前世的车祸。我几乎喘不上气,只是这样的疼痛,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
我还活着。
第6章 卖房
我的喉咙痛极了,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全身的血液都向脑部涌去,我有一种血管要被撑炸了的错觉。
因为身体贴着墙壁,所以我能很清楚地听到门外隐隐的脚步声,我知道时间快到了,所以我尝试着和孟天说话,我要激怒他。
我努力张开口,但是口中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孟天虽然暴戾,但是也贪生怕死,他害怕把我掐死了,手要从我的脖子上挪开。
这怎么行?
我抬起手,抓住孟天的手腕,同时腿用力,就踩在了他的腰带上,来缓解颈部的压力。我很难受,因为气管被卡住,氧气不够用,大脑都有些麻木了,只是我已经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不能功亏一篑。
我用力的抬起手,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孟天愤怒的声音,他狂躁的几乎化成了野兽,我感觉到颈部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孟天是想要弄死我。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我听到了孟穹疲惫而惊愕的声音,他说:“孟天?”那疑惑的声音继而变得愤怒,他喊,“孟天!”
孟天慌忙松开了手,我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因为是腿着地,所以我并不疼,我只是有些喘不上气来,我猜我的脖子很红,因为孟穹三步并成两步地跑到我身边,他冰冷的手指触碰着我的脖颈,没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