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以为你是换了口味,没想到怀了孩子,”他说,“睡吧,朕在这里。”
宋玫湖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温暖的热意从皇帝胸膛传来,他看她醒来,端起药喂她。
她脸色微白,长长的头发丝垂下,看着皇帝,像是茫然。
孩子没事,她感受得到。
“你怕事情暴露,换了身边的许多丫鬟,朕便派人插了进来。”皇帝吹散热气,喂给她,“没人发现,不用怕。”
宋玫湖喝了一口,当热流进入身体时,她才反应过来,“你……”
“留下孩子,别再做傻事,”皇帝注视着她,“朕能帮你找个理由出去,好好生下这孩子。”
宋玫湖身子还是疼的,吃落胎的凉性药代价太大,要不是皇帝的人及时察觉,她或许连命都没了。
皇帝手一顿,低头亲她的眉心,实话说:“不要闹了,朕不会哄人。”
他们相差十岁,皇帝成熟稳重,但那种哄小姑娘的招数,他确实不多。
宋玫湖抱住他的腰,大声哭了起来,皇帝手中的药都差点被弄洒了,他连忙拿稳些,放回小几上。
“这孩子如何能留?如何能留?”她哭得难受,“我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我对不起执青。”
宋玫湖能哭成这样,也看得出是忍了许久的眼泪。皇帝双手搂住她,轻声道:“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知道,所以心中越发难受。
“你吃了这些东西,身子受损,不好留在赵家,京城外有处别苑,”皇帝的头埋在她颈间,“里面的管家和领事都是朕的人,一切有朕,你听话一些。”
“可这孩子是没身份的,”宋玫湖泣声道,“养不到我身边,也不能随陛下,小小年纪便孤苦,我又怎么见得了这种事?”
“何愁这等小事?”皇帝低声告诉她,“湖儿,你我两情相悦,我自不会亏待孩子。”
“陛下,陛下……”宋玫湖攥紧他的衣服,哭着说,“我难受极了。”
皇帝只能捡话哄人,“湖儿,不是你的错,是朕有过。”
宋玫湖身子疲倦,哭不久便累了,那时还是晚上,她抱着皇帝不放开,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怎么也不放。
皇帝回搂住她说:“留下这孩子,后续的杂事朕会办好,好不好?”
他头回这样低声下气问她,宋玫湖头埋在他怀中,红着眼答应下来。
她败给了自己心中的依赖和喜欢。
但宋玫湖不想再和皇帝分开,一点都不想。
……
几天之后,长公主这边得了太后的信,说是宋玫湖以前为赵执青做的事被皇帝发现了,皇帝盛怒,或许要动她。
长公主对宋玫湖自然不差,宋玫湖愿意留在赵家,她欣慰又苦涩。只得让宋玫湖早早收拾,去益州避下难。
孩子还小,不能行动太多,留在京城,皇后也赞同她去益州散散心,还让人送了补药。
无人知她只是在京城外。
而皇帝专门派了心腹太医陪她养胎,她用那些药坏身子的行为让他气了半天,但她哭得那样难受,便也没再说她别的,只是不许她胡来。
宋玫湖这胎十分惊险,生孩子时居然难产了,皇帝站在产房外焦急走动。
这是对龙凤胎,出生时宋玫湖都快昏过去,满头是汗,等看到孩子都平安后,她睡了过去,整整睡了五天。
醒来时皇帝坐在她旁边,靠着床栏正在闭眸睡觉,她轻握他的手,皇帝立即睁眼。
“……醒了?”他愣了愣,“想吃些什么?”
宋玫湖摇摇头,问他孩子怎么样了。
他握起她的手,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