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没关系的。”

如果不是还有一层玻璃隔着，他绝对会贴上来亲她。楚莹回忆着当初摸他手的触感，问：“那些吃了人鱼肉的人类都去哪里了？”

“他们变成堕落种了。”

楚莹：？？！！

菲尔德察觉到她的震惊，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二百多年前污染降临，很多植物和动物都变异成了畸变种，海洋也被污染。人鱼一族作为生存了上千年的种族，也开始寻找在污染中存活的方法。

人类主张彻底消灭畸变种，而人鱼主张利用污染，帮助自身变异。

人鱼拥有强而有力的尾鳍，有尖锐的牙齿和指甲，有迷惑人类的优美歌喉。某位人鱼族先辈将主动吸收了污染孢子，变异出了一身珍贵的血肉。

天真的人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人类的猎杀对象，只为了那一身血肉。

“吃人鱼肉确实可以彻底改变人的体质，但有个前提，那就是这条人鱼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人鱼不愿，那就会变成诅咒，食用了人鱼血肉的人类很快就会变成堕落种，然后被拉到刑场里一枪打死。”

菲尔德隔着玻璃抚摸楚莹的脸：“所以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人成功了。”

楚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沉默了一会，问：“第二次喂我吃血肉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记得要尊重我了呢？”

她的目光沉沉，冷静地看着他。

这是她无声的质问和谴责。

菲尔德有些错愕，一时之间竟做不出回答。楚莹接着问：“你当初明明那么尊重我，为什么现在不了呢？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当然是！”他急切地看着她。

楚莹摇头：“菲尔德，我喜欢的是五年前乖顺又天真的你，可你变了，我不喜欢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