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我是他上司，你应该认识我，这是她小叔。跟我们回白塔接受调查，如果你乖乖听话，那就还有和楚莹在一起的可能。”

他顿了一下：“你知道的，她现在很讨厌你。”

人鱼沉默了很久，满屋子的血液流动着汇聚到了一起，先是骨头，后是血管、肌理、皮肤，人鱼颤抖着睁开眼皮，那张妖异的脸和雕像上一模一样。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楚莹，跟着他们走了。

后来的几天里，他一直很乖，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性。楚涟并没有在他身上动用酷刑，虽然他恨不得将人鱼千刀万剐。

他们只知道人鱼叫菲尔德。

菲尔德说，要想知道其他信息，就得让楚莹来见他。他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见一见她。

他会告诉楚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三个人都沉默了，楚莹捧着茶杯出神。徐行之提着茶壶来给她添茶，她回过神来，忙说不用。

本来水就够多的了……

徐行之微笑着将茶壶放下，眼神依旧很温和，却让楚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不安地并紧了双腿，穴里的水母触须察觉到她的紧张，蠕动的幅度也随之缩小。

这些触须将她的花穴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将小腹顶出了弧度，包裹着她柔软的花户，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将流出的水全部吸收，以免打湿裤子。

这是楚衡的杰作。

幸好快感并不强烈，还是可以忍受的。

徐行之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要不我还是去和菲尔德见一面吧。”

楚涟皱眉：“可是他……”

恢复了那段记忆之后，楚莹对菲尔德也改观了，她并不认为人鱼会伤害自己，他伤害自己的可能性甚至比……

比姜令昀还要低。

楚莹有些失落。

失落之后，便是一股难言的怒火，她就好像一个看见家长疼爱其他小朋友的孩子，幼稚地想要证明家长只爱她。她抬眼，目光坚定：“如果实在担心，小叔你陪我一起去就行了啊。”

她又看向徐行之：“还有徐长官。”

她端水的本领提高了，楚涟最后还是无奈地答应了，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拦着也没用，还不如顺着她，这样她就不会和自己吵架了。

楚涟不想跟她冷战。

他刚刚在白塔里清理了叛徒，现在不仅要给上面打报告，还要处理白塔内部的人事调动，忙得一塌糊涂。他连在家里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约好后天来接楚莹去白塔，就坐着车离开了。

徐行之没跟着一起离开。

他也要在楚家住下。

家里有现成的客房供他入住，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不需要重新置办。楚莹带着他去三楼客房，两人默默无言地爬楼梯，气氛有些尴尬。

无论谁跟上司住在一起，心情都不会好吧？

“楚莹。”徐行之在身后喊她。

“怎么了？”她回头。

神情温润的青年朝她走进了几步，他的个子很高，肩宽腿长的，即使神色柔和，也还是有股压迫感。她后退了几步，穴里插着的水母触须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安地蠕动起来。

“你好像很怕我？”他问，语气不解又委屈。

楚莹挠头打哈哈：“没有呀……”

和稀泥装傻是她一贯的套路，徐行之笑而不语，拉住她的手，那股被竹叶青缠上的阴森感爬上了她的背脊，楚莹愣住这算是职场性骚扰吧？

徐行之毫无疑问是帅的，而且她能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但一想到他是自己的上司，她就萎了。她又不是上学爱上老师上班爱上老板的人，每天上班就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