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控。
太婆离去前有很长的心理准备,人年岁大了总有顺其自然那一天。可谢五不同,谢五是忠于他而死。
陈均绎想到谢五实际上是为救一个李家人而死,胸口的灼烧感再次涌出。
听陈均绎提起谢五,李硯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倘若不是谢五舍弃还手,坚持撑起石门,多半闷死在里面的人就是他。
清凉的绿荫下,两人剑拔弩张,除了宿怨,还有男人之间道不明的竞争。
就在此时,菜地外忽然传来急促地呼喊,紧接着小路上出现杂乱的脚步。
“小将军,前厅出大事了!”李家仆人急喘着边跑边喊。
“怎么了?”李硯大步迎上前,脸色微变。
“大理寺进府拿人,栽赃大将军杀人!大将军跟他们动手了!”
李硯听到动手,二话不说往外走。九思瞥了陈均绎一眼,示意跟去看看。
李硯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前厅。
刚刚离去时,这里还是花团锦簇,有序摆放着一十六张梨花木案,众人推杯换盏,品尝美食。
眼下,木案横七竖八,四脚朝天,美酒杯盏遍地狼藉,简直经历过洗劫一般!
“爹!”李硯拔开寒月刀,冲出亭子,一刀抵住李崇光即将砍向大理寺官员头顶那一下!“爹!冷静!”
死里逃生的孙智胜缩了缩脖子,赶紧猫腰爬出刀下,拉开与李家父子的距离,才回头喊:“在下并未动手,大将军冲动啥嘛,是不是?冷静下来好好说嘛,是不是?”
孙智胜大口喘气,李大将军太暴躁了!他只是带领自己人前来请人去过堂,结果话还没说完,李崇光便拔刀劈来!是不是疯了?他是朝廷命官,李崇光当真敢当众杀他?!
李崇光双眼发红,身体东倒西歪,根本不看人,像牛一样抵抗眼前的寒月刀。
他平时端得冷酷狠厉,一旦沾了酒,人便混不吝起来。李硯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一边咬牙硬抗,一边喊人来架起李崇光。
李崇光力大无穷,喝酒后更是肆无忌惮,家丁们又不敢真的对家主动手,一时间前厅一声接一声的闷响,“砰砰砰”重物砸落在地,碎片四溅。
“谁给大将军换了酒!”李硯气愤地冲仆人吼道,他再三交待过,大将军的桌子上只能放茶,哪个不长眼的放混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李硯一个箭步从身后抱住李崇光,喊家丁们拿来绳子!
李崇光力拔山兮挥舞大刀,扯开绳子的家丁们根本无法靠前,李崇光用力挣脱,想把李硯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