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也客套了起来,“世子客气了。”接着他又想到,早点帮世子找到人,世子就能早点走,遂又多说了一句,“不知世子要找的是什么人?我打小就住在蓟州,若是要找人的话,兴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世子听了后,眼睛亮了亮,一双美目紧盯着刘育,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若是刘育兄能帮我寻得人,那便当我欠下刘育兄一个人情!”

刘育暗下抹汗,道,“不必了……”心说,只要你快点走就行了。

世子从袖里拿出了一串紫檀念珠,说,“我要寻的人,是个僧人,手上戴着和这串一模一样的念珠,眉间有红痣,年方二十,模样……模样……比仙人还美。”世子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莫名变小了些。

刘育在看见那念珠时,便惊诧得睁大了眼,世子越往后说,刘育面色就越怪,幸而世子在低头抚摸手上的念珠,没有注意到刘育的异常。

不过,世子没注意到,葵荷却注意到了,他趁着世子对着一串念珠用眼神诉说起思念时,对刘育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他说,“刘大人真是好本事。”

刘育知道葵荷一定是从他的反应里猜出了什么,便强行着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眯起眼,同样无声的警告他,“你最好闭嘴。”

等世子终于回过神来后,便有些赧然的收起了念珠,又正色起来,说,“此人的法号叫左莲,名杜兰,字听月,乃是当朝相府二公子。在一个月前,突然和家里断了书信往来,我此次前来,便是因为他,若是刘育兄能替我,替丞相寻得,必定会重重有赏。”

世子说完,刘育的脸色就更怪了,手也抖了起来,问,“相府……相府二公子?”。

竟然是相府二公子?!

世子点点头,又道,“那接下来,就要麻烦刘育兄了。”

刘育怔了半晌,才喉咙干涩地挤出一声,“好”,他再也坐不住了,拿出早先想好的措辞,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一路逃回了自己的卧房里,心跳异常的快,扶着门,一有风吹,冷汗就冒了出来。

完了。这回是完了。刘育想着。

他爹不过是个中书,如今,他玩弄了个丞相的儿子,怕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为何这世道偏偏这样巧?

葵荷也是,左莲也是,为何会如此

刘育彼自惊慌了一阵后,又镇定下来,他想到,只要世子找不到左莲,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么想着,刘育看向了偏房紧闭的门,目光就变得幽深起来。

不对,他应该把左莲藏起来,他要找个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把他藏起来,等世子怎么也找不着,放弃了蓟州,去其他地方时,他再去把他接回来。

这样,说不定就能躲过去了。

快速地打定了主意后,刘育就开始谋划起来。

刘育在自己房里躲了一个下午,咬着手指,在想应该把左莲藏去哪儿,一直等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才走出来。

他的晚膳还是一碗蜂蜜水,刘育现在心事重重,他一口闷光后,便又寻了个借口退席了。

世子只当刘育是身体有碍,没有起一点儿的疑心。反倒是席上的其他人,眸底下压着其他的端丽色彩。

刘育在房中转来转去,思前想后的,到了最后,竟倒在床上睡着了。

但在子时,刘育突然被痒醒了。而且痒的地方还很奇怪,竟是他的隐秘之处。

他坐起来后,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汗湿了。

刘育一醒,感官所带来的感受变得就更清晰了,一时间,几乎要痒得他从床上跳起来。全身的肌肤也都像要烧起来了。

他再傻也能猜到,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药。一定是葵荷在报复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