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冷笑一声,“你也就这点用处。快点干完活去给你哥哥送书,若是耽误他读书,有你好看的!”

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犹如此生都逃脱不掉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将他往下拽。

上云京的雨虽冷,却直来直去,一夜过去任是什么狂风暴雨便干了。

可记忆里秣陵的雨总是粘稠而湿冷。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雨雾丝丝缕缕透过柴房破旧的木板,钻进血肉骨髓,一钻就是十八年,再热的火都烤不干。

再用完不知第几个刑具后,张氏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就连惨叫都只剩下气音。

萧风望丢掉少年手中的刑具,忽而感觉指缝之间一片湿润。

“吓到了?”

谢枕云缓慢眨眼,任由男人擦去脸上的泪,“天太黑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谢枕云扫过地上粘着血肉的膝盖骨,又打量了眼张氏凄惨的模样,终于勾起唇角,“萧大人,你若送我,会让人误会的。”

没有人愿意和仇家无数的骁翎卫扯上关系。

“谁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