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烨:“不论是何来历,都不是你在国子监伤人的理由。”

“身为朝廷官员,当约束己身,萧大人身为天子近臣,竟也不明白?”

“前年,陛下于狩猎场受惊,盖因前任骁翎卫指挥使擅离职守,连老虎入了营帐都不知。”萧风望道,“陛下仁慈,只诛其三族。偏偏有人仍觉天子残忍,仗着府中有丹书铁券护身,竟在问斩前夜带走前任指挥使独子,偷天换日以旁人替之。”

“抓捕逃犯,先斩后奏,本就是骁翎卫之责。”萧风望神色散漫,“臣定不会如上任指挥使那般疏忽。”

“只是殿下,是否要如陈国公一般,以天子残忍之名来成就自己的仁慈?”

“放肆!殿下是储君,你一个指挥使怎可如此冒犯!”东宫侍从顿时高声呵斥,又被梁成烨挥退。

“陈公子,萧大人所言当真?”

视线一转才发觉陈恒之已彻底失血昏迷,并不能回答。

萧风望不给储君颜面,笑了一声。

其实前年的事闹得再凶,也早已过去许久。

陛下不再追究,萧风望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放眼里的人。

按理来说,这种事在上云京不过是权贵之间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的事。

毕竟谁家没有几个关系难以割舍的好友与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