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望一句,心里舒服多了。
“我累了,”谢枕云低头摆弄手里的花灯,径直穿过两个男人,“二位请自便。”
远处白鹭好不容易找到他,正带着谢府的马车朝他赶过来。
这一次萧风望没有死皮赖脸跟上来,谢枕云俯身钻进马车,车帘隔绝了两道直勾勾的视线。
“公子,您可让奴婢好找,”白鹭无奈道,“好在有圣子的蛊在。”
“诶?刚刚那个人是”
“是萧风望,”谢枕云笑了笑,指尖拨弄兔子花灯上的琉璃珠子。
“……公子您想起来了?”白鹭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一条不论何时都能凑上来摇尾巴的小狗,想忘也难,”谢枕云打开琉璃罩子,吹灭了烛火,“白鹭,我觉得今年的这盏花灯,比上次的好看呢。”
白鹭笑道:“公子喜欢自然是最好的。”
谢枕云走后,小巷外对峙的两个男人之间本就隔着血海深仇,多看一眼都嫌脏,便各自离开了。
宣政殿前,刘公公喜气洋洋等着皇后娘娘回宫,心想着日子总算要好过起来了,谁知等来的却是满脸煞气的天子。
殿中的东西被砸碎了一地,宫人低头跪着,无人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