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挣扎,呼吸逐渐急促,惊怒交加之下,不顾一切挣脱开这讨人厌的梦。
灵魂落到实处,榻上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
余惊未褪,他便发觉床榻的角落里,几条小蛇正亲昵地用尾巴蹭他的脚踝,似乎将他当做了哺育蛊虫的母亲。
“白鹭!白鹭!”谢枕云惊叫一声,不管不顾跳下榻,谁知双脚无力,直接瘫软在地,又在即将摔在地上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他甚至不曾看清来人是谁,便踢了男人一脚,生气地吩咐,“你是哪里的奴才?谁准你把蛇放进我的榻上的?快去解决干净!”
“它们,不会,伤害母亲,”撇脚的中原话从头顶传来。
谢枕云一顿,抬头看去,“柳明烛?”
面前的男人脸上画着奇异的纹路,骨相立挺,是本该死在崖底的柳明烛。
不知为何,在看到柳明烛的刹那间,心脏就像是不属于自己了,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谢枕云从未有过这样如情窦初开般的心跳,这样的心跳也不该存在在他身上,可偏偏像是被迫与谁同步跳动着。
按捺住心头异样,他环顾四周粗略扫过,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屋子,“这里是地府吗?你怎么还没有转世投胎?”
柳明烛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已有人推门急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