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小灵子压低声音,“三殿下的人只在塞北露了一面便原地返回,我们的人在塞北边境打探,的确有人曾在塞北边境见到小公子。”

“但只见过一面,就再未见到了。”

“会不会是被关起来了?”小灵子不自觉担忧起来,“小公子如此柔弱,还不知受到怎样的欺负,怕是哭了都没人哄。”

“你觉得西域葡萄从这里送到塞北还能给人吃?”梁成烨淡淡道,“人绝对就在上云京。”

“殿下的意思是,三殿下抢去的那些葡萄香料都是”

谁都知那人向来娇贵,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否则便要掉眼泪生闷气。

没人舍得谢枕云委屈,所以一定会想尽法子满足他。

“他毫不遮掩,摆明了就是知道我们既无证据,也找不到人,”梁成烨沉声道,“只能干着急。”

小灵子已然着急起来,“可是小公子定想快些回来,我们得快些把他救出来。”

梁成烨淡淡扫他一眼。

“奴才失礼,殿下恕罪,”小灵子猛然清醒,发觉自己失态,连忙低头请罪。

“孤知晓,他向来讨人喜欢,”梁成烨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小灵子,“但有些心思,该藏起来就藏起来。”

上云京不论男女老少,提及谢枕云各有各的喜欢,但并非谁都有资格表露出来。

尤其是手底下的人,借着主子的缘故与那人亲近的缘故多瞧上几眼,难免迷昏了头不自知。

“奴才对小公子唯有主仆之情,”小灵子躬身道,“殿下知道的,奴才不过一个太监。”

“殿下,”东宫侍卫敲响房门,“陛下醒了,宣您觐见。”

这些时日陛下虽病着,但每日醒来都要听梁成烨禀报政事。

梁成烨心头厌烦,却也推拒不得。

反而是那位三皇帝,仗着陛下如今的愧疚与补偿,肆意妄为,快活得很。

.

萧风望倒是的确想肆意妄为,偏偏谢枕云的身子时好时坏,总让人放不下心。

谢枕云一觉睡到午后,醒来时耳边还传来男人的呼吸声。

他翻了个白眼,捂住耳朵翻过身,又被男人一把扳回来。

“躲什么?”萧风望面无表情,“我又不曾吵醒你。”

“你……你怎么总是吵我睡觉?”谢枕云不满地抿起唇,垂落睫毛。

萧风望揽住他的腰,“我有吗?”

“今夜我怕是睡不着了。”

“你威胁我?”谢枕云瞪了他一眼。

“谁敢威胁你?”萧风望咬牙道,“我巴掌吃得还少么?”

係御

“那你得学小狗叫哄我,”谢枕云小声道。

“好。”

萧风望唇瓣贴着他的耳朵,把三声小狗叫学得缠绵悱恻,直让谢枕云耳尖通红,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缕乌亮如绸缎的发丝。

……

谢枕云被男人抱去沐浴。

脚尖刚碰到热水,他便猛然惊醒。

“我不要与你一起沐浴!”

“奴才伺候您沐浴,小公子您就躺好吧,”萧风望懒洋洋说完,把他塞进了浴桶里。

只可惜浴桶里的人哪里都碰不得,一碰便胡乱扑腾,不像给人洗澡,像给调皮的猫崽子洗澡。

待谢枕云从浴桶走出来,萧风望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

“我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谢枕云任由男人伺候自己穿衣,忽而抓住萧风望的头发。

“都怪你!”他气急败坏踢了男人一脚,“我的几百箱嫁妆都还在东宫里!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一块抢回来?届时找回来,若少了一两银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