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透明。

“白鹤,你说塞北也是这样,连沐浴的水都需三日攒一次么?”他垮着脸,唇瓣抿起,小声道,“昨夜那客栈给我送来的水里还有沙子,羊奶也腥得慌,与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

“我都两日不曾沐浴了,我不舒服。”

在上云京娇养已久的小公子,日日被侍从贴身伺候着沐浴焚香,就算是心血来潮要喝一碗羊奶,也有人排着队绞尽脑汁替他除膻去腥。

他哪里见识过塞北这等艰苦的日子,如今眼看塞北就在眼前,已经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都是萧风望的错。

好端端把他抓走做什么?此刻他本该在东宫当他的太子妃,哪里需要跑去塞北喝掺杂泥沙的水。

“不会的,”白鹤肯定道,“大公子不会让公子喝到沙子。”

未久,马夫跑了过来,谄笑道:“客官,马已经给您绑在马车前面了。”

白鹤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丢进马夫怀里,“小公子,走吧?”

谢枕云只好点头,扶着白鹤的手臂爬上马车。

塞北的夜里总能听见獒犬和野狼的吼叫此起彼伏,昨夜他并未睡好,此刻靠着软垫,马车微微颠簸,渐渐让他陷入沉睡。

梦里不知骂了萧风望多少次。

“白鹤……”谢枕云醒来,只觉周身暖意融融,懒散得不想睁开眼,“水。”

一只有力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扶起来,脊背靠在一具滚烫的胸膛上,谢枕云睡眼惺忪,张口喝下递到唇边的水。

唇瓣被水浸润,他下意识舔了舔,忽而顿住。

“还喝么?”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