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瞧见,不过是来后花园赏月!”

季少钧低低地笑出了声,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哦……赏月。”

“你……流氓!”

“我一没光着屁股做些什么,二没看别人的光屁股。”他从容不迫地倒打一耙,“再说了,若不是我的大小姐在这里,我倒撞不见花园里这场戏呢……绫儿自小就爱看热闹,长大了也没变。”

“我告诉爷爷去!叫爷爷罚你跪一整晚。”

“那你可想清楚,你要怎么说。”他俯身凑近,淡淡的酒香混着烟草气笼住了她,“是说赵世矩,还是说你”

忽然有风。

乌云缓缓移开,月光透过树影的缝隙,碎成斑斑驳驳的光斑落在廊亭的木柱上。

这阵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却盖不住那断断续续的喘息与令人作呕的低喃。

“……操……骚狗……吸得老子好紧……”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压抑着兴奋,夹杂着粘腻的喘息,在静谧的夜色里尤其分明。

清清楚楚。

“爽吗?爽吗?”

“大不大?嗯?大不大?”

其言语之密集,似乎比起用下半身,他更热衷用嘴巴与人交合。

季少钧没想到赵世矩竟如此露骨,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收回手,转身就走。

身后那两人的动静儿越演越烈。

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季绫从未听过如此直白而粗鄙的话,胃里仿佛翻江倒海,阵阵翻涌。

未嫁人时,她也曾顺着自己的触碰放开思绪,幻想和爱人亲昵。

无数亲柔如羽毛拂过的啄吻,拥抱着睡去,睁开眼时,爱人的睡颜被清晨的阳光笼上一层光晕。

直到真的嫁人了,和伍应钦做,她发觉这事儿没姨娘和老妈子们神神秘秘地讲得那么有意思。

不过是要抱在一起的,亲嘴儿,还得把衣服全脱了。

虽然隔几天不做,又会想。

那感觉就像是咖啡店的烤蛋糕,闻着不知道有多香,但真吃进嘴里,只有第一口是美味的,剩下的都让人发腻。

更有甚者,吃到最后,还得勉强自己。

今晚廊亭下的那一幕,猥琐,恶心,像她曾经在街边看到的屁股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的狗。

她很难想象,她的爱人也会在她身上,撑起四肢,公狗似的耸动着腰、喘着气。

她强忍着恶心,猛地偏过头,扶着假山深吸了一口气。

季绫咬牙,压低声音,强作镇定,“我不管了,我要告诉父亲去。我的生日宴上做这种勾当……把我们季家当什么了?”

“赵世矩帮你父亲做了不少事,你觉得他会偏向漢昌商会会长的儿子,还是偏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

“可……”

季少钧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带着一点未完全散去的醉意。

他似乎毫不在意这场猥亵丑剧,只是缓缓地,抽出枪,递到她手里。

“今天的功课还没做。”他的声音淡然,像是平日里教她练枪时的语调。

季绫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不能把赵世矩打死了,伍应钦的事已经惹得府里起了一阵风波。

但若是让他不可见人之处受些伤,赵世矩必然不会闹到明面儿上。

毕竟,她父亲只是“默许”而已。

月色透过树影,投下斑驳的光斑,衬得季少钧手里的枪泛着冷冽的光。

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选择。

季绫的心跳得极快,指尖有些发麻。

成日的训练使她早已熟悉他常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