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偏偏那晚……所以我想离开一阵子。再回来……”
季绫说着,忽地咬住下唇,殷红的胭脂染红了贝齿,她的声音在初夏的早晨凭空生出几分凄凉
“他或许已经结婚生子,那时候,我也早就淡了。不过一想到要去异国他乡,虽有母亲姑姑在身旁,可你也知道,我自小她们照看得少,难免生疏……”
周柏梧静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大公报》的边角,将那报纸搓揉了又展开。
再开口,他的声音已有些哑了
“或许,有别的留下的法子。”
季绫却想也不想,忍不住将这些天的担忧倾泻而出,“留不住的。这几个月我房里丫头的月钱都拖着没发,每日的菜也少了两样,花园的花枯死了,改种了菜,可见家里确实是没钱了。云南那边打了几年,依旧没个结果。”
季绫盯着案几上渐渐晕开的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