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3)

,婚床已经先睡了。

“香香可满意这床?我跟匠人说了,要一张可以在上头翻滚打转的床,连着咱们夫妻,还要可以让咱们的娃儿满床滚。”两人靠得太近,申屠啸说话的时候,香奴都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没个正经!”香奴抬起头来,几乎快要忍不住冲动了,申屠啸总有本事把她逗得想要伸出小手挠人。

“我很喜欢的。”香奴生长在富贵人家,自然知道拔步床所费不赀,她出生的时候爹娘给她打造了一个拔步床,还没有现在这个大,就花了四五百两,拔步床又似房中房,打造成了闺房里头的小天地,香奴还是郑二小姐的时候总喜欢在前头的点心柜里面放满了点心,然后在晚上爬起来偷吃。

“可是打造这样的床未免奢侈,以后总是要回京的。”这拔步床不论是材质、大小还是雕工都更胜她闺中的那床,这样的大小又无法搬运,想来还真有些可惜。

“香香,咱们暂时不回京。”申屠啸认真的瞅着香奴。

香奴不明所以地望着申屠啸。

申屠啸深吸了一口气,考虑了良久以后,这才认真的开口说道:“香香,这些话本该在我要你之前先说的,可我自私了一回,如今才告诉你。”

申屠啸的话引起了香奴的不安,她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申屠啸。

“当今圣上,是疑心我的。”申屠啸很淡然的说着,其实从上一世他便知道天子的猜疑,可是他一直心怀着希望,期待着太子登基的那一天。

谁知,疑心他的不止当今圣上,太子同时也不信任他,功高震主是古今皆然的,那些将领多半无法全身而退,可是他却相信自己的兄弟,导致了后来的覆灭。

香奴低垂下了眼眸,“父亲以前便这么说过,当今圣上是没有容人之雅量的。”天子亲近佞臣,远贤臣,喜好安逸,亏空国本。

当年郑家会被抄家,本就是因为佞臣当道。江南的官员连成一气,在富的流油的扬州私底下更改了开采盐的数量,并且让盐商超卖,可上缴税赋的数量却只有六七成。

香奴的父亲只是这庞大运行中的一个齿轮,盐商若要在扬州生存下去,多多少少都会沾染到一些,毕竟所有的盐商都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同气连枝,哪可能独善其身?

可香奴的父亲是个理想家,虽然参与其中,却对这些不义之财分毫未取,那些钱财流向了北疆,成为军队的食粮,流向了黄河洪汛时期的救灾粥棚,在香奴心目中,父亲是罪不致死的。

朝廷不愿拨出的款项,他动手筹措,虽然使用的手法称不上光明,可她的父亲绝非中人口中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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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决定彻查盗卖私盐的时候,香奴的父亲成了代罪羊,而香奴所不知道的是,当年让香奴的父亲被定罪的那些文书,皆是香奴父亲的换帖兄弟,傅谦之的父亲所流出。

这也是当年傅夫人怎么也不肯让傅谦之搭救香奴姐妹的个中缘由,一方面是心中的负罪感,另外一方面是他们最不能再和郑家扯上关系,以免被瞧出端倪,以免郑家案被重启调查而被牵涉其中。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当年所有和郑家有交情的商户无人敢为他们说话,就连香奴的外祖家都不敢,举家搬迁,对两个外孙女不闻不问。

这些旧事皆是申屠啸上一世所查出来的真相,但他不忍再告诉香奴,前一世不忍,这一世更加不忍。

“圣上疑心你,那该怎么办呢?”香奴是真的感到忧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