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次跟他谈交易的时候,再比如这个时候。
这男人就给我一种,内心空虚寂寞得厉害,想要大家都陪着他玩的感觉。
难怪他不想我跟贺知州就这么死了。
我跟贺知州若是死了,怕是没人跟他玩了。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我一怔,便听见贺知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安然,你在里面吗?”
我连忙将通话记录删除,然后面色如常地去开门。
贺知州眉头微微拧着,眸光深深地看着我:“刚刚放烟花的时候,你忽然不见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上洗手间呢。” 我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冲他打趣道,“我老公什么时候也这么黏我了?”
“不知道!”
男人环抱着我,闷声道,“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一没看见你,心里就慌得厉害。”
“没事的。”我靠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只是来上了个洗手间。”
贺知州也不说话了,就那么抱着我。
我也不知道贺知州这些天怎么了?
他的不安和紧张格外明显。
到底是眼下的幸福太过来之不易,他患得患失。
我甚至不敢想象,明天伤害他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正失神间,顾易忽然走了进来。
当他看见我跟贺知州抱在一起的时候,眸中明显略过一抹落寞。
但那抹落寞也只是转瞬即逝。
我微微退开贺知州的怀抱,冲他问:“怎么了?”
顾易抿唇道:“陆长泽已经回去了,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所以就进来跟你们说一声。”
我沉了沉眸,冲他道:“别回去了吧。”
顾易微微一怔。
贺知州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牵着我的手。
我冲顾易道:“你刚才喝酒了,不宜开车,就在这里歇下吧,这里也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顾易没说话,而是看向了贺知州。
贺知州点头道:“安然说得对,且路上的冰雪也还没有融化,你就这么回去不太安全。
听安然的,留下来歇一晚吧,更何况,两个孩子也想跟你多玩一会。”
我诧异地看向贺知州。
奇怪,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
顾易也有些愕然地看着贺知州。
直到两个小家伙跑进来,一左一右地拉着他的手,喊他出去玩。
他这才朝我点点头:“……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顾易被两个小家伙拉出去后,我绕过贺知州面前,蹙着眉,歪着头看他。
贺知州好笑地揽着我的腰:“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奇怪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啊,这都不像你。”
贺知州唇角的笑意更甚,他垂首啄了啄我的唇:“怎么,我以前很爱吃醋吗?”
我狂点头。
“何止是爱吃醋啊,那简直就是个醋缸。”
“你啊,知道我爱吃醋,以前还老是惹我吃醋。”男人无奈地点了点我的额头。
末了,他认真地看着我,“其实,留他在这里住一晚也没什么,反正这里是我们的家,而他是客人。
你当着我的面留宿他,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只是将他当客人。”
我骤然抱住他,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他并不知道,我留宿顾易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为了……伤害他。
夜晚,两个孩子非要拉着我们守岁到12点才肯回房睡觉。
白天玩累了,晚上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