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抬手把速度调下来。
对方刨根问底:“这样啊,您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
“深夜工作,服务客户。”
梁弋周下了跑步机,随手拿下毛巾擦了把汗湿的黑发,笑了笑:“最近客户还跑了,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小哥一幅噎到的表情,他不想刻板印象的,长成这样的还真吃富婆软饭啊。
“……打扰了。”
梁弋周的笑容很快消失,去冲凉前又接到了一通公事电话,是徐渊带的人:“梁总,徐总估计才睡不久,我就想着先找您了,众洺这个事比较急,回购的方案……要不再考虑一下?”
他撑着洗手台,用指腹压了压眼窝,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挺好奇的,你俩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啊?当在摊位上买土豆呢,考虑什么?去年图星那帮债权人还没让你吃够教训吗?行了先闭嘴吧,我头已经很疼了,把他们最近三个季度财报发过来,下午开会。”
头顶花洒的热水冲刷而下,梁弋周闭上眼,短暂地放空大脑。
他的睡眠一向固定,五六个小时就够充满电。
但那日之后,生物钟就乱掉了。
那天,他六点半起来,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摸身旁已经空掉,瞬间清醒。只有床头柜上留下的纸条,梁弋周冲到客厅和浴室,哪还有人半个身影。浴室的地砖甚至还残留着水渍,那是两小时前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