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璟对此表示理解。

徐渊搓了搓寒毛直立的手臂:“……谁起的外号,你最好别让梁弋周听见。”

状况外的徐南薇目瞪口呆。

只是多了一个人,怎么变得那么……鸡飞狗跳。-

话剧是英国引进的喜剧,本土改编的很不错,讲了个荒诞剧团的故事,全场时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韩之璟的座在梁弋周上面一位,他的注意力并没太放在舞台上,倒是频频注意前头人的动静。

梁弋周看得比他认真多了。

许多地方他都被逗的胸腔震动,在剧目高潮时仰头大笑,用左手盖着眼睛,韩之璟轻踹了下他椅子,低声吐槽:“不想看我的脸是吧!你家今晚完了,归我了!”

梁弋周没理他。

结束时全场亮灯,梁弋周站起来,眼角有很淡的红痕,徐渊跟韩之璟海拔都不低,两个人看很清。

“你喜欢喜剧啊?”

徐渊咋舌,属实意外。

徐南薇扯了扯梁弋周袖子:“我也喜欢!我还知道一个很好看的剧目,不过要下个月才轮到我喜欢的卡司,你感兴趣我可以帮 n……大家一起订票。”

“不用带我哈。”

韩之璟赶忙举起双手,瞥了梁弋周一眼:“反正再多看两场,就能接受喜欢的新剧目了,对吧?”

“走吧,去吃夜宵,我订好店了。”

陆蕴忙着回复信息,没注意到他们动静,落到了最后,跟梁弋周一道。

走下长而薄的阶梯,往前走就到露天广场。

陆蕴见其他三人在前面聊天,才低声问梁弋周:“你最近接到什么电话了吗?”

梁弋周眉心微拧:“什么?”

“那天新客户啊,人家没找你?哎我说白点,你们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过节?我要判断接了影不影响我的投资收益啊。”陆蕴直接道。

梁弋周好一会儿没回答,最后神色淡淡道。

“拉黑了。”

“?”

陆蕴:“……关系这么差?”

梁弋周这次答得飞快,简直算掷地有声。

“非常。”

“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关我到底要不要插手。”

陆蕴拉住他,强行停下,语气严肃了不少。

露天广场的喷泉一股股地涌出清澈的水流。

“你现在做的不是金融相关的吗?怎么,需要你出差去陇城?她要告谁?”

梁弋周唇边扯出淡讽刺人的笑:“还有她摆不平的人?”

刚刚的剧看得他像心头烧了一场大火,火中有人在演另一幕舞台剧。

昏暗逼仄的 23 平出租屋,暴雨时墙下会漏水,两人手忙脚乱地拿毛巾堵着,最后彻底放弃,坐在一地狼藉的地面上,对视大笑。

下楼买回打折梨子和芒果,年轻男人去洗,把不新鲜的挑出来快速解决,其它好的部分切块,端出去的时候,看到她刚好湿漉漉的进家了,脸上有热腾腾的狂喜:哎!这雨下得好,我捡了个万向轮椅子嘿嘿!

她穿着宽松的黑色背心,啃苹果啃的脸颊肉鼓鼓,屈起腿坐在战利品上,轮子滑行,溅起水迹,盯着一沓广告中的一页发呆转圈,新引进的话剧,价格……她突然张大嘴巴,站在椅子上,纵使平衡性极佳,也免不了摇摇晃晃:大爷的,一个半小时三百七!换我去演得了!

小心点,等会儿摔了。

他从膝盖处把她抱下来,像小心翼翼地呵护一件易碎珍品。

尽管并不易碎,但的确十分珍贵。

她抬手,指腹滑过男人眉眼,喃喃道:攒钱好慢,不然把你卖了。行。

不行,最贵的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