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野的债了吗?她最讨厌别人骗她。而且对于钱的态度,她总是要比他紧张很多。

非要让我说的很明白吗?你影响到我了,看着你我感觉很累,很倒霉。别再拖我后腿了。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保证。是不是因为陶……

跟别人没关系。

别开玩笑了。

虽然这样讲,可他知道她从不开这种玩笑,吵得最凶也不提这两个字。

他们离故乡已经那么远了,彼此就是故乡留下来的唯一礼物。所以梁弋周永远记得,当时心底如坠冰窖的恐惧,他记一辈子。

谁还没有自尊了?他越想越火大,最后果断决定停止假装散步,立刻离开。投身进让他看一眼就想爆炸的工作里也比继续看着她要好。……

回忆跟半瓢冰水似得,哗啦一下,把他们之间本来的高温气氛泼得直冒青烟。

崔钰坐在他膝头上,就着这稍显尴尬的姿势,清楚地感觉到了气氛变化。

“是不是扫兴了?”

她试图半开玩笑,话一出口,人也随之打算离开。

梁弋周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小臂,面无表情地拽她回来。

“去哪儿?”

崔钰:“今天做了块红丝绒,在冷藏室,我去看看状态。”

梁弋周:“噢。然后你就不管了?”

崔钰:“管什么”

尾音都没落完,她眼神略微下移,还以为心冷了但有的地方确实还没冷。

她迅速挪开目光。

“……”

“既然浪费了那么久,是该抓紧补回来。”梁弋周说。

他微凉的大掌顺势往下,松松地搭在她光裸的腰上,黑眸盯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