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扬快气疯了,他一把揽过周霁的腰,在先再来一次,还是先解释清楚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可还没等他开口,兜里的手机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他有点烦躁地抓过裤子,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支队刑警陈砺志的声音:“老大,发现秦岩的踪迹了。”

“秦岩”这个名字让安煜扬目光一凛,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什么。

安煜扬回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迅速穿好衣服,回身看了一眼。

周霁面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浅色的枕套上。

她神色倒是清明了不少,刚刚的电话,她应该也听到了,此刻正望着他,却没说话。

他俯下身,替她又往上掖了掖裹在身上的薄毯,轻松道:“队里有点小事,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啊。”

动作间,又瞥到了她锁骨上刚才弄出来的红色印子。

他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再看就走不了了……

安煜扬走了,周霁又躺了一会儿,想起来洗个澡,收拾一下。

刚坐起身子,又觉得实在有点乏力,复又重新躺下了。

她重新躺下的时候,眼睛无意间瞥到了床边的地板上那几个用过的避孕套。

忍不住想起刚才安煜扬还没回答的那个问题。

他还喜欢柳沐歌吗?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年。

得到了家长会那天安铮的首肯,周霁第二周一开始,就重新来给安煜扬补习了。

他做题的时候,周霁目光扫到他眉角那道挺新鲜的伤口,不禁蹙了蹙眉。

伤口不大也不深,所以没贴创可贴之类的敷料,指甲盖大小,已经结痂了。

其实昨天家长会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

安煜扬写完了,周霁却没急着去批改,而是道:“你又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

周霁点点自己眉尾。

安煜扬一挑眉,不以为意道:“是那几个自不量力的玩意先去骚扰柳沐歌的。”

上个周六,在周霁陪着向清航参加物理竞赛的时候,安煜扬也没闲着,他在为了柳沐歌打架。

柳沐歌是谁?

是文科一班那个漂亮的艺术生班花,是拉得一手好琴跳得一身好舞的各类文艺汇演的台柱子,是在别墅区里跟安煜扬住隔壁,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平海一中是省重点,政府教育建设经费拨款充裕,再加上学校注重教学质量和升学率,所以几乎不招收中考成绩不够的“择校生”,有钱也没用。

但也还是会有少量像安煜扬这样,家里不仅有钱,还有背景的“法外狂徒”。

安铮是市著名企业家,还是市人大代表,他妈妈顾梅作为基层民警,为城市安定鞠躬尽瘁,连续多年获评市里的“三八红旗手”。

所以在招生录取时,就连校领导也得想尽办法,在不损害其他分数线以上考生利益的前提下,想方设法地多跟教育局争取几个名额,给他们这种家庭几分薄面。

毕竟,做父母的已经为这座城市的经济发展和长治久安燃烧奉献自我,做出巨大贡献了,总不能真的让人家的儿子没书可念吧?

柳沐歌的情况,跟安煜扬差不多。

柳沐歌人长得漂亮,又因为家里有底气,性格也外放洒脱,遇到合眼缘的异性,不端着,很放得开。

所以从来不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点阳光就灿烂,觊觎纠缠她的人。

作为邻居加“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