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是去上学?”

他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担心这臭小子会不会是又约了人打架,或者跟他那帮狐朋狗友们约了去进行一些诸如骑野摩托之类的高危运动,所以觉得还是多一句嘴,先问清楚比较好。

“嗯。”安煜扬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这个问题纯属废话。

接着,安铮又听到他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我们学校早自习迟到的话,会被开罚单的。”

周霁伏在课桌上,拿笔在试卷上写着语文议论文的框架结构和应试技巧:“这个议论文总共才要求 800 个字,不求满分的话,其实很好糊弄的,整篇文章,无非就是头、身、尾

开头你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就写排比句,也不用多有文采和逻辑,根据主题,词汇排铺、对仗工整,就可以了;

结尾也好糊弄,就升华主题,就是喊几句口号,实在不行,就把开头的内容换个说法,再重新说一遍;

至于身子的部分嘛,也不难”

周霁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拉夫劳伦麻花纹针织开衫,下身是千鸟格的百褶短裙。

有了孩子以后,程爱敏自己可以一连几年不添置新的冬季大衣,但给周霁置办各类新鲜衣物的时候,却从不手软。

她是会计出身,在平海当地一家半国企性质的大型综合商场任财务部副主任,所以可以近水楼台,每年都会趁着商场的内购季和打折季,带着周霁去大买特买。

所以周霁衣服很多,她又不爱穿校服,她们班里曾经有无聊的女生做过统计,说周霁每一季的衣服,甚至能做到数周不带重样的。

她毛衣的下摆束在裙子里,裙子腰部的位置竟然还有不少富余。

安煜扬靠在椅背上,忍不住考虑起来,她的腰到底有多细?他一只手能不能量得过来?

实践才能出真知,这么想着,他竟忽然生出了点想要伸手去亲自验证一下的念头。

可还没等他把这个有点危险的想法真的付诸实践,伏在桌上写框架的周霁忽然停了笔。

她转过身来:“你把我刚刚说的重复一遍。”

“你说,议论文的身”他果然“身”不出来了。

周霁一脸无奈,其实从今天一见面,她就察觉出来不对了,她才讲了二十分钟不到,安煜扬就已经不知道跑了几次神了……

她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该怎么在不打击他学习积极性的前提下,合理地提醒他。

一边在心里暗暗想,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前天晚上有点操之过急,药下猛了。

可她以前从来没哄过人,更没哄过人好好学习,上次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有点控制不好剂量和强度,也是在所难免,实在不能全怪她……

她在心里叹口气,点点卷上的框架:“行了,你先看着这个,拿回去背一下,然后再把我刚刚说的这几则万能素材也背一下,下次讲给我听。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再做几道选择题。”

十几分钟之后,一套语文试卷的选择题做完了,十二道题安煜扬做对了八道,达到了及格线标准。

周霁的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点笑意,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行啦,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上去了。”

安煜扬却坐着不起来了:“就到这儿啦?”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大言不惭地意有所指道:“你上次不是说过,想要可以说”

周霁的脸红了红,她上次明明是想让他认真听讲,才故意那么反讽的,这个人怎么连正反话都听不出来呢?

可话确实是她自己说的,这下,进退两难,上不去下不来的,倒变成她了,只好犹豫道:“要什么……”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福至心灵,不就是要鼓励式教育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