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扬眉看她,“是又怎么样?”
他承认了,语气倒是大方坦荡。
周霁看着他,忽然有一种被他骗了的感觉。
之前她曾一度觉得安煜扬很好撩。
原来他一点也不好撩。
他才不是猎物呢。
他是猎人。
不,周霁不想承认似的瞥了他一眼。
充其量,也就是条猎狗……
不过,她也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他的执念为什么会那么深,他为什么会那么患得患失,为什么有时候面对着她,会小心翼翼到不像他自己……
这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倏然凑近了。
她端详着他的表情,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忍不住惊讶起来:“安煜扬,你脸红什么?”
“我”
“原来你也会脸红啊!”她忽然乐不可支,伸手要去碰他的脸。
却不料,手指还没碰到,就被安煜扬堵住了嘴。
他把她按在身后的穿衣镜上亲。
他的手指一寸寸掠过她的后颈和耳垂。
透过镜子的反射,安煜扬看到,周霁的耳廓微微红起来。
那就让她也一起跟着脸红吧,他有些顽劣地想。
因为要参加婚礼,周霁今天穿了一条珍珠白色的旗袍。
她的腰臀比,实在太适合旗袍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像是专门为这一种裙子而生的。
不知怎么的,安煜扬忽然联想到,小时候安铮收藏在家中书房里的,那个汉代的白玉骨瓷瓶。
是了,很像。
同样的冰肌玉骨,同样的晶莹剔透,同样的矜贵脱俗……
也同样的媚骨天成,让懂的不懂的人,只要看了,就都会被勾得移不开眼……
就好比小时候的他,还有现在的他,无一幸免。
他的手顺着那曲线上上下下地游走着。
衣料的绸缎细腻柔润,丝滑如水,可她的皮肤却还要更甚。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沿着旗袍的开衩滑进去,一寸寸地往上。
终于,他伸手拉下了衣裙下面那块更细腻的布料。
周霁有点抗拒地往后撤了几寸,扭腰推拒。
“别动。”他钳住她的腰,靠在她耳边说,“湿了就别穿了。”
说完,他的手覆上去。
手指蘸着她身体的甘霖,轻轻揉磨起来。
他极尽温柔抚慰,像是拿着秋毫笔,小心翼翼地在玉瓶上笔笔作画。
周霁的身体开始发软,她的手下意识地撑在身后的玻璃镜面上,镜面上被她手心拢住的地方,立刻起了一小片雾气。
她觉得镜面太凉,又把手移开,更换了一个支点,伸手去拉他的衣襟。
她主动打开了齿关,随着他在不同两处的长驱直入,她的手指将他衬衫胸口的布料越揉越皱。
他开始想要更多,但手又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于是便俯下身去,把头埋在她胸口,用嘴解她旗袍胸前的盘扣。
濡湿的唇舌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周霁忽然清醒了些,她说,“行了,这是人家的休息室,回家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安煜扬说,“我们走。”
“去哪儿?”
“回家。”
说完,他随手从旁边拿过一条整整齐齐叠放在沙发上备用的披肩,盖在周霁身上,轻轻拍拍她的腰,“别怕,我们从后面走,没人会看到。”
“婚礼还没结束呢。”她倒也不是怕被谁看见,就是觉得毕竟是参加别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