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她拉住江景儒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央求,“我不要回去,我真的害怕,会睡不着……”
江景儒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简单,以至于林昭昭并未理解他的意思,他珍惜地摸摸林昭昭的头发:“我知道,我只是想去把你的被子取过来,你睡床,我在你旁边打地铺。”
林昭昭最近好似格外粘他,从她一定要计划这次旅行,甚至更早以前,江景儒就有这样的感受。他在欣喜的缝隙里偶尔会觉得奇怪,可那点奇怪在少年巨大的甜蜜面前只在太微不足惜,以至于他选择忽略。
他安抚地贴贴林昭昭的额头:“暴雨应该不会立刻下,外面凉,你身体不好,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吗?”
林昭昭紧紧抓着他的手终于在江景儒的温声细语中松懈下来,江景儒离开时见她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粘着自己,他回来时林昭昭仍是那个姿态。
“你是望夫石吗?”他忍不住笑着上前捏了捏林昭昭的脸,无数次地感慨。
“林昭昭,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林昭昭只是看着他傻笑,江景儒忙着给自己铺床,林昭昭极贪婪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又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幻想真实的不真实的一切,年轻的恋人总是那样,热情、新鲜感、爱都像用不尽似的,得在最好的年纪全情灌注在对方身上,一把火把彼此烧个滚烫、烧个畅快,一直到七老八十,烧成混在一团的两捧土,那些说过的天长地久,生死白头都做数。
一直到不得不入梦的时候,江景儒熄灭房间的最后一盏灯。
他们在黑暗里听着彼此仍然混乱的呼吸,知道谁也没有睡着,谁也睡不着,林昭昭的一只手垂落在床边,江景儒会意地牵起。
她的手总是这样冰凉,无论春夏秋冬,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寒冷的一双手呢?
江景儒每次都忍不住皱眉,然后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
床上的女孩闷闷地笑。
江景儒不明白她的笑是为什么,但自己说话时声音里也带了笑意:“笑什么?”
林昭昭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傻气,爬到床边重新点亮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