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地被封在记忆。
反正现在的生活很好,或许,就够了吧。
江景儒看着在他面前装作无事发生的父母,笑得很勉强,他想起五年前,也是在一个飘雪的冬天,在他差点被人绑架后,父亲作出关闭公司的决定。
他渐渐了解到,成长需要放弃一些东西。他欣然接受,并且尊重世界的规矩制度。可是如果他的成长需要父母以他们曾经珍视的一切为代价。
江景儒不愿意。
他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总归爸妈的心思很好猜,最重要的东西用重要的数字封存,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弟弟的生日,带着那份文件出了门,江景儒看着家里昏黄的灯光,在雪夜里伫立了很久。
…
安依和丈夫今天有一场重要的饭局,一向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的夏柏青居然吵着闹着非要一起。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安依从后视镜观察鬼鬼祟祟的儿子,脸上写满怀疑,“夏柏青,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怎么非得蹭这一顿饭,你没吃过川菜啊!”
夏柏青笑得心虚:“这不是馋了嘛,而且我好久没见过刘叔叔了,我也很想他的好吧!”
“少来,”夏父毫不留情地拆台,“你上次见他还吐槽他不长头发光长肚子。”
这臭小子还问他这是不是中年男人的通病,吓得夏父连夜买了防脱洗发水和健身卡。
夏柏青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紧紧抱着车门来展示自己一定要去蹭饭的决心。
安依懒得理他,摆摆手让丈夫开车。
夏柏青实在很讨厌大人应酬的场合,爸爸明明不喜欢喝酒却不得不喝,妈妈明明是那么优秀的职业女性,在这里却只是爸爸身边的附属,明明在场除了他还有更小的孩子,可在房间里还是始终烟雾缭绕。
他发誓,如果不是为了江景儒,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来这种酒局。
酒桌之上觥筹交错,酒桌之下夏柏青扣字扣到要把手机按键戳坏。
“他来了。”
“大概九点左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