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把傅修瑾推了下去,可真的不是我。

6.

傅修瑾受伤后,性情大变,不愿意去读大学,即使傅太太以泪流面,他也不去,父亲见了又心痛又愤怒,抓着我的领子拖进了傅修瑾的房间。

“小修,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该把他带回来,让他害了你,今天你提什么要求,爸爸都答应你。”

傅修瑾眼神慢慢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那双眸子很淡,像温言送给我的玻璃珠。

“什么都答应吗?”

父亲嗯了一声。

傅修瑾神情很冷,“爸爸,把他送给我吧。”

从那天起,我成了傅修瑾的奴隶。

我不能再去学校,也没了自己的房间,我整日跟一个病人待在一起,吃的饭都是吃傅修瑾吃剩下的。

来看望傅修瑾的人们一开始会惊讶我的存在,时间长了,他们就把我当成了空气,而我就这样在傅修瑾的房间住了七年。

七年来,我的头发都没有人帮我剪,一开始我自己会剪,后面我也不耐烦了,让头发自己长,头发越来越长,我十八岁的时候,头发已经长到了腰身。

我最喜欢的时间是傅修瑾去医院做康复的时候,那时候我穿着傅修瑾不要的睡衣,趴在窗台那里,闻着外面的花香和空气,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7.

傅修瑾二十五岁了,父亲和傅太太开始商量给傅修瑾找一个妻子,可傅修瑾拒绝了。他当着我的面对父亲和傅太太说:“爸,妈,我这样子,什么女孩子会喜欢我呢?一个废人,我拿什么给人家幸福?”

父亲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缩在角落的我,我对上父亲的眼神,浑身一抖,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父亲恨我,因为他认为我毁了他的儿子。

最得意最优秀的儿子。

“但你这辈子也不能没有伴啊?”傅太太很痛苦地说。

傅修瑾蓦地一笑,转动轮椅看向了我,明明他坐在轮椅上,可我却觉得他是站着看着我的,“没关系,榕榕可以陪着我。爸爸,你不是把榕榕送给我了吗?”

父亲还没反应过来,傅太太已经明白了傅修瑾的意思,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第一次变得扭曲,“小修,他虽然看起来很像个女孩,但毕竟是个男孩,而且他是你弟弟。”

傅修瑾眼神很冷地看着我,仿佛我只是个死物。

他说:“那又如何。”

8.

后面,我被赶出了房间,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在里面讨论了什么,但当天晚上,傅修瑾破天荒地让我上他的床。

平日,我都是睡在沙发上。

“过来。”

傅修瑾对我说。

他虽然在别人面前叫我榕榕,但私底下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好像我没有名字一样。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犹豫地看着他。他眯了一下眼,还没开口,我已经害怕地走了过去。

我不敢碰到他的?床,只站在床尾说:“哥哥,有事吗?”

他慢慢眨了下眼,叫我过去,爬到他身边去。

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我怕他,所以照办了。等我爬到他身边,他抬手摸上我的脸。

他的手很冷,冷得我忍不住身体微抖。

他久久地盯着我脸,让我怀疑自己今夜是不是没有把脸洗干净,就在我想下床去照镜子的时候,他的手往下游离了。

这一夜,我被傅修瑾脱了裤子,不对,是他叫我脱了裤子。

第二天,我被傅书闻打醒了。

傅书闻如今十五岁了,比起傅修瑾,他要更像傅太太一点,生得很漂亮。

他站在床边,看着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