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崔安然,忽然有点害羞似的,出现了一点别扭的身体语言。
他试图遮挡她的视线,但没有真正付诸动作。
可能是因为现在正在映入崔安然眼帘的,在玄关处夺人眼球让人无法忽视的巨幅摄影作品正是贺清池自己。
足足有一墙高的照片挨着等身落地镜,此男对于自己的外貌精心打理到了何种程度简直让崔安然觉得他肤浅得有些可爱了。
太大了,以至于避无可避,遮无可遮,贺清池捏了下耳垂,解释:“没有人来我家,除了我哥,他来美国看我的时候会住客房。”
“你没带过女孩子回家吗?”
“从来没。”
“那为什么带我来。”
贺清池不回答,把头扭开了。
他太奇怪了,崔安然想,年轻男人修饰自己的理由只会有一个,为了求偶。他有钱,又好看,这就很足够,他明明应该接住这个小小的钩子,说一两句好听的情话,然后在纯羊毛的地毯上跪下来,从她的脚背开始吻起,直至全身。
当然,也可以适当缩短一下前戏的时长,她倒不是很介意,只要正式进行的时候体验感好一点就行。
但贺清池沉默了很久。
除了进门玄关处的入户灯外,客厅顶部垂落的几何造型水晶灯也被打开,贺清池走回灯光下,这些被钻石切面折射过的璀璨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和肩膀上,有各种缤纷的颜色映在白皙皮肤,像镭射糖纸一样。
这是他的家,但是她在审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