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自己在二十岁时城府过人,坏只坏在有些世道不给人容错机会,金丝雀剪掉翅膀关进笼中,用金针刺穿固定,一挣扎就是死亡。
贺琳在当时是否也如此孤立无援?
贺清池反手握住周冉的手,虚虚搭住手腕,低声又说了几句话,尚未松开时谢虹飞闯进病房中,视线焦点汇聚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
谢虹飞咳嗽一声,周冉赶紧抽回手,识趣出去了。
谢虹飞在病床前坐下,脸色很差:“你搞什么鬼?”
贺清池道:“周冉是我女朋友。”
“所以呢?搞上头了?素素为什么说对你没兴趣了?”谢虹飞眼皮一抖,眉间拧成一道川,“你搞什么鬼!”
“我不知道。”贺清池把空白的那只手的掌心覆盖在打点滴的那只手的手背,慢吞吞地说,“不影响结婚,我没不愿意结婚。”
谢虹飞伸手调慢了点滴。
“嗯。”
他注视着药剂下落,沉默了几分钟,贺清池不说话,谢虹飞重新开口:“要结婚了就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惹人笑话,谢家的脸往哪搁,你拍的那都是什么东西!真不害臊!”
贺清池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确实好笑,他姓谢的时候从不被提起,等他不姓谢了,他的屁股倒成了谢家的脸面。
六十岁的老头子看上二十岁的女孩不害臊,他就算是卖笑,就算给人当鸭子又有什么害臊?
谢青彦有句话真是说对了:谢家从来没有过脸面。
不过他没有反驳,紧接了两声咳嗽。
谢虹飞伸手拉上一点被子,手掌按在额头上摸了一把,不耐烦地把脑袋往旁边一推,收着力道,不然差点就顺势变成一个巴掌。
“拍些什么狗屁,不务正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多请几个人跟着!你的钱哪去了?青彦扣了你的年金?”
“没有。”
谢虹飞道:“该回公司了,去和你哥哥抢,不然他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
“不是说只要我结婚就有两个点的股份吗?”
“公司现在就是个壳子,马上要被你哥搬空了。”谢虹飞沉声道,“我和老徐已经谈好了,一起在香港成立青年投资公司,用你和素素的名义,徐家会出钱。”
贺清池躺着不动,只说:“哦。”
他抬起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睫毛太长,形成温顺的上目线,他这双眼睛实在太像贺琳,周冉再像,也没有亲儿子像。
“那我还能和周冉在一起吗?”
“能,你听话,就能。”
“这部戏我得拍完,是嫂嫂公司的戏,签了合同的。”贺清池又说。
“精的靠不住,最后还是得靠一个傻的。”谢虹飞突然说,叹了口气,“小傻子。”
病房外,周冉瘫坐在角落,浑身都没有力气,眼神游离,右手不自觉地放在心口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害怕得发抖,是因为病房内的老谢总,还是因为病房内的贺清池。
她求助错了人吗?
贺清池反手握住她的那只手,是他扎着点滴针头的那只手,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整只手冰寒彻骨,他的面孔和目光在那个瞬间变得冷锐,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周冉,你不能后悔,不能后退。”
于是她小声问:“你要……做什么。”
“谢家会垮掉。”贺清池低声说,“你要做我的共谋。”
我的天呐 牛牛的噢小贺 黑化小贺 嫂嫂要伤心了 不过很快会好哒
掉水里了?
怎么开始烧脑了,每个人都在下自己的那盘棋
一起疯??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