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Hazel~哇~在~那个~位置~耶~”
贺清池慢慢看完,没有任何神情波动,他跪在地毯上,眼球转动的很迟钝:“徐素素已经被你吓得不敢跟我结婚了。”
“只要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分给任何人。”崔安然冷冷道,“看一眼都不行。”
“你不和我结婚,我总得和个什么人结婚。”贺清池道,“我们这种人,总会为了股份、年金、体面、债权之类的东西结婚,是不是,崔总?”
他跪在她身下盯着她,姿态却昂然而立,每一个字都砸在她身上。
崔安然的嘴角抿得平直。
贺清池轻撇嘴角,眼神中满是戏谑:“我倒是觉得我的道德感高出平均水平了,结婚前还知道通知一声,我真应该亲手把请柬发到你手上。”
“但我不是你,崔安然,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你没爱过我,也没有爱过谢青彦,你只爱你自己。”
贺清池拉起崔安然的手,用她的掌心蹭着自己的侧脸,膝行两步,贴得更紧,眼中燃起狂热:“你确实该有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为人不齿,你该陷进这种漩涡里。”
她好像招惹上一只水鬼,被缠上了就难以脱身,一开始还能假装乖顺的讨要名分,现在又剥下了艳丽的皮相,露出不堪的内里来,这段关系开始像沼泽一样粘稠湿脚,令人烦躁不安。
“何必如此不甘心呢?阿迟,如果你还留在过去,不如我们再次分开。”
“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贺清池挪动她的掌心,轻吻上去,眼睫顺从地垂下来,像合欢花似的毛茸茸的,“你该在最开始就朝我冷着一张脸,而不是每次见面都要扒掉我的衣服。”
他骤然抬眼,像降临一个审判似的。
“崔安然,你的占有欲太强了。”
贺清池向前倾身,彷佛要拥抱似的,但其实只是虚虚的环绕,他仍然攥着她的手腕,这一次向下摸去,那胯骨的隐秘之处,烙印在细腻皮肤上的黑色纹理,触感就像吹拂在耳边的气息一样轻柔。
“你的名字留在我身上。”贺清池轻轻地说,“我是你的所有物。”
他握着她的手腕,掌握着她的脉搏,紧攥着她的皮肤,感受到她的体温升高,呼吸急促,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崔安然捧着他的脸,缓慢地摩挲着。
“所以……你还爱我吗?”
她问的声音很低,很轻柔,眼中有柔软的情意,如昨日重现。
就在此刻,他等了多久,耐心编织,全心跪服。
就在此刻。
贺清池咧开嘴笑了,他笑得十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