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短暂。
分筷子盛汤,一家人围在桌边坐下,崔安然安静吃着,突然问道:“爸,他是怎么对贺阿姨的?”
空气微妙的一顿,杨悦立即皱眉。
最初因为理念不合,谢虹飞对崔海山极尽羞辱,崔海山因此辞去虹飞执行总裁职务,带走骨干另起江山,谢虹飞在悦然初创的时候还假惺惺地带人捧场,让出一部分客户以示大度,但是当悦然居然真的站稳脚跟越做越好时,谢虹飞撕破伪装面具,用过不少下作手段,两家争抢市场份额,斗得如火如荼,彼此都杀红了眼。
五年前,悦然申请破产保护,市值暴跌,舆论上更是千夫所指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都要拜谢虹飞手段毒辣的恶意竞争所赐。
当时崔海山和杨悦除了这套老宅几乎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个人资产,崔海山在最绝望的时候曾经站上过楼顶,如今一切虽然早已过去,但是杨悦心中仍有阴霾,打混道:“说到底是别人家关起门来的事,我们也不清楚,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好问的。”
崔海山不忿:“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崔安然问:“什么事。”
崔海山马上要讲,杨悦拦了一下,转向女儿,神情悲悯:“贺琳是被逼死的。”
有些故事让男人来讲不合适,崔海山叹了口气:“让你妈跟你说。”
谢青彦下了楼在一楼来等,踩着皮鞋在贺清池家里走来走去,随手挑了一张黑胶来放,很细致地扶着盘面,轻轻放下唱针,前面一段沙沙的底噪声让人的心境无端的宁静下来,随后咿咿呀呀的响起柔柔的女声,缓缓带着人的思绪出神。
这是贺琳的专辑,这是母亲的声音。
谢青彦重新看了看封套,手指摸索过硬质纸壳光滑的表面,抚摸着母亲永不褪色的影像,唱片的封套上有复刻纪念款的字样,这并不是当年发行的原版。
当年演艺界有演而优则唱的传统,影视红星总会有唱片公司找上门来,贺琳的嗓音条件好,但是毫无唱歌技巧,玩票似的只出了一张,当年的发行量就不大,CD 版本的销量一般,黑胶版本更是只有死忠粉丝在买。
但无论多么稀少,总会有人记得,在许多年后,仍然费心收集,重新修复,再次上市。
贺清池从楼梯上走下来,听见谢青彦放的曲子,脚步慢慢地顿住,他站了一会儿,突然加速,把台阶跺得很响,走过来甩开唱针,音乐声戛然而止。
贺清池直直地站在谢青彦面前。
贺清池的眼睛很像贺琳,眼型优美,连双眼皮的弧度和褶皱都一摸一样,眼尾如燕尾上扬,眼头微微下垂,如同两片向下飘落的柳叶尖端,形成一个柔和的开口,给人一种无辜且深情的感觉。
不光是眼睛,还有其他地方,弟弟比他自己更像母亲。
贺清池几乎没有见过母亲,却还是能通过影像和录音的方式擅自怀念她。
谢青彦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架起腿,压迫感很强的一抬眼。
“你和崔安然的联系到此为止了。”
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劳斯你能一不小心多写一章吗??
啊啊啊啊啊 我想继续看呀!!!太想知道妈妈到底经历来什么!为什么小贺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却对妈妈有着无限的怀念~一切都太想知道了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我又开始了 哈哈
哈哈哈
29 下次见面,乖乖的叫嫂子
谢青彦下了最后通牒,他谈判的姿态让贺清池感到荒谬,继而鄙夷,如果谢青彦冲过来给他一拳,他会对哥哥生出那么一丝愧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