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池反而不说话了,崔安然追问道:“你不演戏了吗?贺清池!你要和徐素素结婚?”
空气十分安静,崔安然提高声调:“说话!”
“没有谁。”他终于开口,“我当然是你一个人的。”
“但是小然,你投入的太少了。”
现在反而是贺清池拉开门要走,崔安然反手扯住他的衬衫大概是衬衫总之她情急之下抓住了什么东西,拉断了他的动作,然后用命令的语气说:“不行。”
“就在这里。”
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崔安然,她轻轻喘着气,牢牢扯动手中的布料,揽住他的脖子,用触感摸索着拧开他的扣子,摸上坚实的背肌和滚烫的皮肉,浸出来的一点点汗水让指腹和掌心潮湿黏腻,将缝隙粘合在一起。
所有形状,所有地方。
崔安然的语调因此发颤,即使已经在黑暗中,她仍然闭上眼睛。
“贺清池,你哪都不准去。”
“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崔总。”他突然又这样喊她,“这可不是件好事情。”
那又怎么样,崔安然心想,只要她想,就该得到,从来如此。
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回答。
所有的废话都已经说完,接下来只需要吻。
在这样捉襟见肘的空间之中动作无法开合,便都转化为深深的碾磨,伴随着一个漫长的、炽热而用力的吻,毫无技巧,顶撞般深入,氧气因此被耗尽了,或许是因为缺氧而感到头晕目眩,血液倒流,崔安然最后的一点力气凝聚在手腕和小臂,她撑住柜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突然的一声响动,她的心脏差点跳了出去。
有人进了屋子,有细细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吸尘器嗡嗡的噪音再次响了起来,崔安然咬着贺清池的耳朵用气音低吼:“你没关门?!”
贺清池转了一下脸,他不直接说话,偏偏要把嘴唇贴在她耳侧的轮廓说话,气息吹拂,一个一个字低沉地响起来,带着无辜的恶意。
“我忘记了。”
还有一句。
“通常来说,打扫房间的步骤包括衣柜。”
吸尘器的声音时断时续,越来越近,保洁阿姨细致周全的吸完了全屋的地毯以及桌下的空间,开始挪动椅子,谢青彦走了进来,他问了一句他们在哪里。
哪个他们?阿姨如实回答,崔总吗?没有看到。
崔安然已经要疯了。
她狠狠掐住贺清池的肩膀,指甲凶狠地嵌了进去,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还在动作,不管不顾,她咬住他的衣服,把根本看不清的一团东西含进嘴里,硬质布料噎在口腔之中,渐渐濡湿,混乱的喊叫无声地在四壁横冲直撞,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想象和现实的边界。
衣柜门突然被拉开,灯光大盛,暴露出不堪的、令人吃惊的香艳场面她光裸的身体布满暴力和情色的痕迹,匆忙地遮掩着自己,她能怎么办?
只能崩溃地大叫。
所有人的体面都被揉烂了,这就是贺清池成功的报复。
不过……这是假的。
没有被拉开。
黑暗好好的包裹着他们。
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停下……”
轻声的、沙哑的呢喃,模糊的从她的口中传出,崔安然浑身发抖,贺清池很听话的安静下来,十指缓慢的扣握在一起,他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其实不会的。”
“别害怕。”
他柔和细密地吻她的颈窝和锁骨,环住她的腰压向自己,崔安然的身体向一株红柳似的向后折去,紧锁在腰间的双腿失去力气滑软下来,她松开齿关,吐出嘴里的东西,仰头咬着下唇,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