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怀中,再次同他接吻,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他们仅仅是这样的关系。

舌尖被大力吮吸,很快又响起水声,她的脊背向后弯折,越躺越低,最后几乎是平躺在岸边,腰肢浸泡在水中,大口的喘,脸上的神情享受且快乐。

在她因过载而意识缺失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崔安然似乎又听见贺清池喃喃喊着那个名字。

她因满足和疲惫而闭上眼睛,贺清池俯身下来,虔诚而谨慎地在眼角轻轻印下一吻。

他看了她很久,她并不知道。

崔安然在贺清池将她抱出浴室时醒来,暂时没有动,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泡完温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展感觉,她现在根本睡不着觉。

崔安然从贺清池怀里跳下来,穿过前厅,顺手点开大屏,到吧台开了一瓶威士忌,夹出两只宽口杯,衣着单薄,而且赤着脚,离开了贴着人的体温,她感到冷,摸了摸胳膊。

贺清池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毛毯和拖鞋,先把人牢牢裹住,再蹲下来为她穿鞋,自然地接过崔安然手中的酒杯,准备去冰箱添加冰块。

崔安然突然问:“常常做这些吗?你好像很熟练。”

贺清池的脚步顿住,稍侧过身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还好。”

他打开冰箱门,冷冷的灯光打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收起笑容,显得惨白:“你想同情我,可以找些别的角度。”

当贺清池拿着两杯加好冰块的威士忌回到前厅时,发现崔安然站在沙发前看一部电影,画面灰暗,音乐浅浅,偶有对白,这是贺清池压了两年没上映的那部电影,不知道崔安然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终审版本。

想来也不难,这本就是部无人问津的片子,早早拿了标却始终找不到愿意发行的合作方,制作公司解散掉了,导演熬不下去已经转行去拍短剧,没有人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