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近,哥哥脸上的神情十分安宁,更像是睡着了。
只有贺清池才像贺琳,谢青彦这样想,他自己脸上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父母通常都会更喜欢更像自己的那一个。
他理解,但是他不接受。
作为弟弟的角色时,男主在小镇受到了漠视、驱逐和辱骂,一个死掉的人突然钻了出来,平时老实和气的邻居们认定他是鬼,是亡魂,他的神态因此常常是委屈和惊恐的。
谢青彦见过这样的贺清池。
小学到初中贺清池是在国内念的,老头付了昂贵学费进了私立,为的是省心,寄宿制,全天候看管,扔进去就可以不用管了,然后腾出全部的精力来折磨谢青彦,或者说,培养。
唯有从继承人这个角度上来说,谢虹飞算是一个父亲,他教谢青彦如何谋算、如何撕扯利益,如何不动声色,如何心狠手辣,谢青彦学得很出色,与此同时他时常感到痛苦,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去看望贺清池。
他把痛苦倾倒给他的弟弟,包装成牺牲和责任,扮演一个温柔的兄长。
每当贺清池天真地认为谢家大方的豢养是一种爱和关心的时候,他总是在心底冷笑,但他乐于旁观,就像喜欢看一只小狗愚蠢且不知疲倦地转圈试图咬住自己的尾巴。
贺清池的同学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好哥哥,成绩优秀性格温和,没有人害怕他,甚至敢在他还没彻底离开的时候就欺负他弟弟。
那一年贺清池十四岁,身体还没彻底发育完成,不够高、不够壮,五官纤柔,好看得很突出,性格却绵软,不和人起冲突,他被人逼到监控死角,用书包护住头,然后谢青彦带人冲了进来。
好学生不仅打人,而且浑身戾气,鞋底踩在那些人的脚腕上:“下次再敢碰我弟弟,我会直接弄死你们。”
然后由谢青彦做主给贺清池转了学,逼他锻炼,送他出国,后来他长大了,不再会被人欺负了,忽然有一天转头来抢,并且几乎成功了。
每一个人都选了贺清池。
电影放映结束,全场响起掌声,谢青彦象征性地拍了两下手,电影主创上台来致谢,导演站在最中央,然后是贺清池和其余主演。
顺着贺清池看向观众席的视线,谢青彦同样看向那里,他的前妻坐在第一排,穿了一件非常素净的白衬衫、黑色裤子,耳朵上挂着小小的钻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他没见过她这幅装束这种神情。
崔安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表演性质居多,早期悦然依靠虹飞更多的时候,她乐于扮演小鸟依人,后来又总是全副武装,是经过了精心设计的松弛。
他没见过她这样,用手捧着脸,身体自如地摇晃和摆动,像一株百合在风中颤抖,眼中有一种狂热,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他都想象不到她会有这样的状态存在。
他曾经以为他们是同类人,他们永远都不会真心爱上什么人。
他听见台上的主持人在用英语说着什么,注意力不在那里,他没有听清,但是他看见崔安然从脚边捧起一束花快步走到台前,扬了扬手。
贺清池笑着接过花,崔安然环住他的脖子,他便弯下腰,两个人一同举着花束,用花瓣作为遮挡接了个吻,现场爆发出有一阵掌声和口哨声,还有人们含着笑意的调侃声。
谢青彦转身离场,他在又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声中离开了放映厅。
我来了!ovo
喜欢看别人眼中的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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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羊毛老师辛苦啦!
有一种我还在幻想等待我们的未来 羊毛老师已经收拾收拾再出发了 想跟羊毛老师的文字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我是变态给我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