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娇嗔的、小女孩的语气说话。
“青彦哥,你怎么才忙完呀,我等了你好久,我一个人喝了好几杯,头很晕,都没人陪我。”
男人有独特的嗓音,像是经过压抑的变调,带着微微的颤抖,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音,低声问道:“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啦,我早就想嫁给你。”
她把嘴唇送上去一吻,轻轻含住唇珠一抿,忽然变得狂热、变得焦躁,再次咬上面前的双唇,把舌尖挤进去,如果不是男人向后撑住了床褥,只怕他会被她扑倒在床上。
她急切地撬开他的齿关,勾出他的舌头重重地吸吮,在激烈的喘息声和水声当中,崔安然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
她拉住他的手按向自己,沿着身体的曲线滑动,喘出非常情色的低吟,膝盖抵着他的小腹向下蹭着,她感觉到他的腹肌正在绷紧,喉结滚动,她又贴了上去,她又说:“我爱你。”
这一次被粗暴地甩开了,不过床铺柔软,跌在上面没有很大的声响。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这样问。
隐约的动作中,崔安然看见他要扭开床头灯的旋钮,猛然止住他,高声喊道:“别开灯!”
贺清池一声冷笑:“自欺欺人。”
“你知道你的未婚夫现在和谁在一起吗?你刚刚又把手伸进了谁的裤子里?”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是天生一对。”他又笑一声,“崔安然,这就是你完美婚姻的开场。”
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脸上的表情,她看不见他脸上的快意和怨恨,他看不见她双眼湿润,她靠了上来,缠了上来,把手伸进她刚刚伸进的裤子。
点燃他是如此容易,他们熟悉得像本就该合在一起的整圆,从上帝创世的那一天就是一体,他分开她的膝盖压下腰,俯身下来咬住她的肩膀,像虔诚的信徒撞击教堂的洪钟,一下一下地拼尽全力,他要将她砸出声响来,可她偏偏咬紧嘴唇。
她的身体抖得像一片叶子,所有的地方都在缠绵地回应,热情地索取,贪婪地吸食,唯独双唇抿紧,只出气音。
崔安然越是一声不响,贺清池越是用力,到处都是他的气味,分不清已经过去了多久,血液激烈地泵入心脏,带来极端的灭顶的感受,她咬住牙关攥紧床单忍受,大口的喘息着,在此时汹涌地涌出无声的眼泪,满脸都是泪痕。
贺清池同样低喘,紧紧箍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沉重地吐出气息,然后翻身躺在一边,黑暗中,两个人都睁着眼睛。
贺清池说:“我不会原谅你。”
崔安然慢慢坐起来,她擦干眼泪。
“你可以恨我,我不介意。”
“那就如你所愿。”贺清池哑声说,“我会恨你一辈子。”
78 故人重逢,本身就是刻舟求剑
订婚那一晚离开后,贺清池再没有见过谢家任何人,崔安然也被归类在这个范围。
订婚宴达成的舆论效果比预期的还要更好,由此就没必要再办婚宴,以两家的财势而言却连正式婚礼都没有,这是八卦传言中崔安然“急着结婚把人拴住”的最初来源。
人们对附属品总是不大尊重,但如果所依附的势大,又能狐假虎威。一开始,是给“谢太太”这个头衔一点面子,再后来,是不得不叫“小崔总”,和“小谢总”做一对,两个人的婚姻变成了继承人之间强强联合的优秀范例。
再后来,悦然的市值超过虹飞,崔安然清洗悦然势力,收服董事会,重整投资结构,崔海山和杨悦把全部股权转给女儿,崔安然的话语权比崔海山和杨悦当年都要更强势,“小”字被去掉了,崔总就是崔总。
去年屹然成功上市,IPO 阶段即